/p>
应承徳震惊地看向丰顺帝。
丰顺帝继续道:“太子良娣即便并非东宫正妃,但所怀之子也是皇室后代,那便不容随意处置。”
燕彻执缓缓抬起头。
看来这孩子是保住了。
“只是应天监之言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在一切明朗前,太子良娣暂且移住宫中净心苑,有专人照料,也有天监随时观察。”
又是燕寒惯用的手法——名为静养,实则软禁!
“太子,如此可好?”
燕寒假惺惺地询问燕彻执。
“儿臣谢父皇恩典。”
燕彻执起身,朝着父皇下拜。
赵明成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就算不说稚子何辜,如今他作为太子党羽的人,为了东宫的势力,也不得不去保住这位未来的“少主”
——至于嫡子?
东宫嫡子,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赵明成缓缓转头看向已经坐回席上,继续饮酒赏乐的翟丹青,却现对方竟然也在看自己。
二人视线交错,皆是对彼此的欣赏。
后生可畏。
老骥伏枥。
殿内丝竹声再起,又是一阵粉饰太平的安好之样。
殿外听完全程的荷叶忽地双腿软便瘫倒在地,牵制她的侍卫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吓着了。
她的孩子保住了,可是能保住多久呢?如今丰顺帝不准她回东宫,将她软禁在净心苑,让她在举目无亲的皇宫中如何艰难求生?
说到底,她与孩子的命,不依旧只在燕寒的一念之间!
荷叶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偷偷换了水,让自己怀上这孩子,让他还未成型便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明珠,玉珠,你们怎么在这?”
宴饮结束,臣子各自散去。
赵明成刚出承天门,便看见两姐妹站在自家马车前等待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把今夜种种告诉了父亲。
“胡闹!”
赵明成象征性地怒了一下子,“下次不能这般没规矩了,总是打扰梁贵嫔也不好。”
难得小雷霆一次,也被两人完全忽略。
“父亲,您快说啊,太子良娣的孩子到底保住了没有!”
赵明成不答,还要接着教育二人,却忽然被打断。
“保住了。”
燕彻执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三人一起转头,看向燕彻执,也见他一步步朝三人走来。
奇怪,他的骨肉保住了,怎么看起来却并不开心?
这么想着,赵明珠也问出来了:“太子殿下的骨肉保住了,为何面色还是如此……如此凝重?”
燕彻执冷冷的笑了一声,不是讽刺女孩的天真,更多的像是在感叹。
叹什么呢?他也不知道。
“今日不死,又能留到几时?他皇爷爷要他死,他就活不得!”
赵明珠与赵玉珠心中皆是一惊。
但赵明成面色却并无变化。
他伸手在燕彻执肩头如宽慰一般拍了拍:
“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燕彻执垂下头。
夜色茫茫,挡住了他的神色。
但赵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