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翟丹青倒好,根本不领情,还转头就投向了东宫的怀抱……好一个过河拆桥的翟丹青!”
萧锦书越想越气,连胸口都开始剧烈起伏。
她坐下给自己顺了顺气,又问:“陛下……陛下今日在朝会上,怎么说?”
“陛下并未责怪家主,只是简单说知道了,便让家主退下。”
溪河小心翼翼地回答。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萧锦书只觉得人生从未如此窝囊。
圣心难测,兄弟冲动,强敌环伺……
纵使她萧锦书机关算尽,可终究是一个深宫妃子,奈何鞭长莫及。
但是……
“溪河。”
冲头的怒气过去,萧锦书一冷静下来,心计也随之而来,“翟丹青不仁,那本宫也不义……把消息透露给碧绿那个蠢货。”
碧绿正是得宠,又恨极了翟丹青送进宫的莺歌、燕舞抢了她的风头。
“本宫倒要看看,陛下听了小心肝的耳边风,还会不会对忠君爱国的楚王殿下……深信不疑?”
前朝后宫总有隔阂,即便有耳目也难以完全消弭。
就比如萧锦书不知道,燕寒并未,或是从未对翟丹青“深信不疑”
过。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见萧锦书恢复如常,溪河这才长舒一口气,转身退下。
东宫还不知这一切,即便燕彻执就在翊坤宫旁的坤宁宫中。
沈凌波难得心情极好,她拿着肌肤装裱精美的画卷,兴冲冲地坐在燕彻执身边,笑语盈盈:
“太子,你来看看,这是芳菲近来的画像和诗词作品。
这丫头,出落得越水灵了,这才情也是极好,再学几年,说不定能把赵玉珠比下去!”
沈凌波言语之间都是止不住地赞美,“这孩子,人美心善,性子又柔顺……”
燕彻执接过画像,展开一看——
画中的少女眉目如画,仪态端庄,的确很美。
这就是沈凌波早就定好的太子妃人选,她本家亲侄女沈芳菲。
但燕彻执语气却只有淡然:
“母后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表妹……芳菲也的确娴静端庄。”
沈凌波并未察觉燕彻执的异样,她依旧兴致勃勃:
“本月十五就是芳菲的及笄礼,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
刚好也能和你成亲——母后想着,春猎归来,便着手为你操办大婚之事。
沈家与东宫亲上加亲,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对你的仕途也有所帮助!”
她说着,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侄女的满意。
沈芳菲是沈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嫡女,是她精心为燕彻执挑选的太子妃。
家世、人品、相貌都是顶好。
更重要的是,她出自沈家,是绝对可靠的自己人。
但燕彻执的手指却微微蜷缩了一下。
他放下画卷,沉默了。
沈凌波这才从自己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察觉到燕彻执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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