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不爱的人,我现在想着都觉得没劲透了!”
赵玉珠哭的梨花带雨、情真意切,几乎融化了赵明成的心。
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一手带大的亲女儿。
赵明成妥协地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赵玉珠的背脊:“父亲尽力,帮你试一试。”
赵玉珠心满意足地回房歇下,可萧家的萧烨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萧府的。
侍从们见家主脚步虚浮地飘回来,吓得都不敢靠近,只能远远跟着,直到看见萧烨自己踉跄着回房,栽倒在床上才放心。
“翟……丹青……”
萧烨躺在锦缎布料的床上,无意识地念着这个让他百转千回的名字。
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接风宴前,他意气风地找到翟丹青,献计如何先制人地引经据典为楚地陈情。
翟丹青坐在圈椅里,静静地、一丝不苟地听他说话。
那感觉,萧烨或许永远都不会忘。
可今夜,他却冷冰冰地推开自己,说:
“历代楚王妃,必出自皇室,如今我翟丹青既承此位,便不会,亦不能做任何特立独行、违背祖制之事。
联姻如此,行事亦如此。”
在他面前冷冰冰的人,可是那日萧烨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么骄傲的人,竟然给燕彻执那个三教九流恭敬地行礼。
看着他放低姿态,萧烨觉得心像针扎一样刺痛。
翟丹青那样的人,心里装的是万里疆土,是百万黎民,是冰冷的权谋和算计,而不是他这种惊骇世俗的痴恋。
他闭上眼,任由泪痕肆意。
月隐日出,翌日清晨。
“惜常在。”
御花园的鲜花开得极好,于是今日大早上的,莺歌便来采集些晨露。
可冤家路窄。
碧绿走上前去,用涂满豆蔻的指尖捻起几片绿叶,随意瞧了瞧。
“一大早在这采集些没用的露水,是作甚?是有什么保养的偏方,还是你们楚地用来弄些‘祥瑞’的偏方?”
她特地加重“祥瑞”
二字。
“莺歌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
莺歌故意引着碧绿向下说。
头脑简单的女人当然会顺杆子爬。
“听不懂?”
莺歌嗤笑一声,刻意地凑近她耳边道,“告诉你个消息吧,你那旧主翟丹青,怕是要自身难保了!”
莺歌修剪花枝的手顿了顿。
碧绿十分满意她这细微的变化,故而继续用那幸灾乐祸的语气道:
“你以为那楚地的那些邪乎事真是老天爷开眼?呸!
那不过是翟丹青为了往自己脸上贴金,专门编造来欺瞒陛下和天下人的把戏罢了!
如今啊,这风声可是传出来了——欺君之罪,楚王等着下狱吧,到时候,你们这些楚女,哼,一个个的也都别想有好下场!”
她越说越得意,完全没注意莺歌垂着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莺歌不语,她便当莺歌是逆来顺受,更觉得受用,嘲讽几句后便得意洋洋地离去,回到宫中做自己那继续被偏宠的梦。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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