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门被猛地踹开,连邵赶紧溜走。
霎时,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夜风独有的气息侵略性地冲进书房,扰得翟丹青微微蹙眉。
他抬头,对上萧烨猩红的眸子。
萧烨站在门口,衣服有些凌乱,连冠都已经歪斜。
平日里如星辰般的桃花眼此刻布满了血丝,正死死地盯着灯下那个磐石般冷漠的人。
“萧家主,您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翟丹青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早有预料。
他并不诧异这位白天为他舌战群儒、慷慨陈词的“战友”
为何到了夜里成了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恰恰是这冷漠又疏离的态度,像是一盆冷水,浇在萧烨被烈酒和怒火灼烧得滚烫的心,激起更猛烈的火焰。
“所为何事?”
萧烨踉踉跄跄地进来,他指着翟丹青,愤恨道,“翟丹青,你怎么敢问我的?我为何来,你不清楚吗!”
他冲到书桌前,双手重重地压在案上,身体前倾到几乎要贴到翟丹青脸上。
酒气扑面而来,翟丹青皱了皱眉,但并未说话。
“翟丹青!
我为你……为你在接风宴上不惜得罪同僚,也要陪你演戏;我为你四处奔走,联系萧家暗桩,为你那所谓的‘祥瑞’造势;我甚至……甚至为你了忤逆长姐……”
萧烨嘶哑着声音质问,“可你呢?你翟丹青却不肯睁眼瞧瞧我萧烨,转头就和东宫合作!
你把我萧烨当什么了?一块用之即弃的踏脚石吗?”
他眼眶通红,泪水混着酒气不受控制地滑落,声音都是崩溃的哭腔:
“你明明知道,知道我对你的……”
那难以启齿的心意和倾诉,在对面男人极致冷漠的羞辱下,几乎要冲破唇齿和酒精麻痹下所剩无多的理智,“我对你……”
“萧烨,你喝多了。”
翟丹青冷漠地打断他。
然后,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喝多了?”
萧烨后退两步,惨笑,“对,我就是喝多了,否则怎会看上你这个铁石心肠的东西!”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折叠整齐却难挡破旧的汗巾,然后狠狠摔在翟丹青的面前。
、
那时翟丹青不过十四,跟着老楚王入京参加马球会,萧烨也在。
萧烨受了伤,然后翟丹青便是用这块手帕为他包扎。
那个俊朗少年的侧颜,就这么烙进了萧家嫡子的心里。
“翟丹青,你看看这个,你还记得吗?”
萧烨的声音破碎无比,“这么多年,就算你喜欢女人,可是你竟然对我……就是块石头,都捂热了!”
翟丹青的目光看向那手帕。
每次看见那手帕,他都无比后悔当年的举动。
“萧家主的心意,丹青心领了。
但你我之间,唯独只能做兄弟。”
“翟丹青,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狠心的人!”
平日里清风明月般的公子哥萧烨,此刻却如同哭闹的妇人般拽着翟丹青的胳膊不撒手,“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对你是真心实意,我不信这么多年你对我没有一丝异样……”
“龙阳之好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