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斯觉得自己真的算不上那种把艺术展全然当成一场金钱生意来做的策展人。
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就拿个小本本算赚了多少钱。
他还是有艺术理想的。
他给过一无不名的画家参加自己的画展的机会,他也曾被一些作品由衷的打动过,一时之间忘记了所有的算计,默默的停步,驻足,然后深深的呼吸。
那甚至是一位法国画家的作品。
嗬。
英国人对于艺术领域里他们被法国人骑在脑袋上,打心眼里不爽了多少年了知道嘛!他当年在卢浮宫边问个路,找地方喝杯下午茶,说英语,法兰西的那些本地大爷大妈们压根都不带搭理他的。
小气鬼!
另一方面。
他又不是那种真正伟大的,可以让艺术贯穿自己职业生涯一切的策展人。
伟大这个词的份量实在太重,仅有很少很少很少的人能够承受的起。
就算是艺术理应是高贵的、是纯洁的、是阳春白雪不含有任何杂质的。
可真的能在艺术面前,战胜所有内心的情感偏见的,都是很伟大很伟大的人。
比如他就在酒会上,和那位新加坡方面轻睐的法国国宝级大师有点不对付,笑的时候,彼此都偷偷的翻了个白眼。
嗬。
牛气啥啊!
姆们老英格兰正蓝旗的人,也有金狮奖的获得者的好伐!
也就是安娜小姐不是法国人,否则的话,伊莲娜家族再如何牛气,真要他的骨气一起来,一发狠,一使劲,那舔起来的时候,就要从露32颗牙齿的笑容,变为了露24颗牙齿的笑容了。
比如唐克斯抽屉里没有个小本本记录一场展览能赚多少钱,当他心里总要有个小本本,在喝红茶的时候,顺便记录一下每天花掉多少钱,一场展览才能成功的办下去。记录一下有哪个赞助人和投资人对他表示了兴趣,哪个大画家似乎有意参与他的下一场艺术展,甚至再记录一下,他有没有机会去搞个威尼斯双年展的策展人啥的当当。
办的好了,搞不好回来去白金汉宫转上一圈,他也能混个爵爷,名气前混个“Sir”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