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这份加引号的“和善”只是对于顾为经而已。
对和顾为经站在相似立场的另外一位学者亚历山大先生,罗辛斯就没有这样的关照了。
随着谈话的深入,他怼天怼地怼空气的性格暴露无疑。
不同于安娜挖苦式的刁钻风格,罗辛斯怼人颇为直白。
人家玩的就是一个真实。
采访现场,在画面的讨论焦点一度被集中到了老教堂的一处墙面——罗辛斯指出他注意到卡洛尔在进行此处画面处理的时候,看图片的色泽,女画家应该使用了特殊的白颜料。
这种情况非常少见。
按照顾为经论文中提出的观点,这幅画应该创作在十九世纪晚期。
刨除中国画里会用到的贝壳粉末磨制而成的蛤白。
传统油画颜料里的白色颜料,全都是铅白。
纵然追溯到油画发明前的蛋彩画时期,乃至更早,也一样。
西方艺术史上,很多颜料的成分和制备工艺有过变化,白色几乎没有。
除了特殊场合会用到的骨粉以外,清一色的铅白。
顶多是从最早罗马人用的醋蒸气制取法,转变为了荷兰式制取法,再变成了后来的大规模工业制取,本质上都是一种物质。
从水下的第一个生命萌芽开始,到石期时代的巨型野兽,铅白已经经历了许多。
一个颜料能被人用上千年,肯定是有明显的优点的。
从绘画特性来说。
铅白是很好的颜料。
它色泽温润,有一种汉白玉般半透明的质感,覆盖力也颇,还不贵,方便大规模制取,早在古罗马时代,人们在化妆品,陶器装饰和壁画艺术里,就大规模的出现了这样的颜料。
而如今基本上没有人在用这种颜料画画了,它肯定也是有明显的缺点的。
当一种颜料名字叫“铅白”,并且能和古罗马人联系到一起。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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