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那时是在意图要挟你,在想要逼迫你?”
安娜询问道。
然后她又笑了笑:“好吧,是的,我就是在要挟你,在逼迫你。”
女人摇摇头,“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总是喜欢逼迫一个人诚实的面对自己的本来面目。”
但有些时候。
她自己却先入为主的给别人的本来面目上画了些其他的东西。
“那时我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又觉得有点害怕。”安娜坦白的说:“在我阅读你的论文的时候,心中的幸福胜过了恐惧,而在我放下论文的时候,恐惧又胜过了幸福。我正处在一种奇怪的动荡情绪之中,想要抓住什么证明。所以请你见谅。”
伊莲娜小姐想了想,低头望着手里的箱子。
“你很讨厌被别人带着特殊的目的收买。”
“我很讨厌被别人带着特殊的目的欺骗。”
安娜的脸上带着一种特殊的愧疚,又带着威严的成分,最终在她抬起头看向舞台下的时候又变为了平静。
这种一瞬间的神色多种变化,便是在对着四周的人说——嘿,没错,我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相处且不好讨好的人。
“对了,说到这个,关于《阳光下的好运孤儿院》,就是顾先生这次双年展的参展画,我注意到了它似乎和这幅《雷雨天的老教堂》有某种相似性。”
安娜说道。
“好运孤儿院,老教堂,它们都是同一处的地点。前后相隔了150年,两种截然不同的天气。我觉得像是隐喻,我觉得你在构思这幅画的时候,曾经参考过《雷雨天的老教堂》的思路,对么?”
伊莲娜小姐询问这个问题,相当于某种意义上,在为顾为经证名了。
他只需要回答对就好。
“有。”
顾为经想了想,又摇头:“也没有,这里面的过程有些复杂。”
安娜随顾为经的意。
“既然复杂,那么我们就一会儿再说好了。包括抄袭的传闻,既然亚历山大先生提起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