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幅《雷雨天的老教堂》,杂志社派到新加坡的报道团队,哪怕是全员加班加到心脏病发作,也会叼着硝酸甘油,在打字机前做出一期内容丰沛的杂志出来。布朗爵士那边就算脑子抽掉了,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以理事长的身份给安娜下绊子。
封面内容自不必说。
肯定是《雷雨天的老教堂》。
据说。
安娜·伊莲娜会亲自负责那场访谈,“雷雨天的老教堂”、“失意者的基金会”以及与女画家卡洛尔相关的文字撰写。
不光如此。
一“画”得道。
鸡犬升天。
做为论文的两位撰写人,酒井胜子以及顾为经,两位年轻得发指的画家,也得到了这份鸿运的关照,各自能在本期的杂志里获得一篇属于自己的栏目专访。
这实在是太让人心生嫉妒了。
画家能登上《油画》杂志的第三版,比登上《纽约时报》第三版还意义重大。
一来。
他们各自都拥有整整一个独立的版面。
二来。
《纽约时报》是著名的报业巨头不假,报业集团的总市值要比《油画》杂志贵上不少。
然则。
术业有专攻。
报业巨头有很多,《纽约时报》不是唯一的。
它难以称得上是美国的新闻老大,它叫纽约时报,但它甚至都难以称得上是纽约本地新闻行业唯一的老大。
《油画》杂志社却是唯一的。
它叫“油画”,人家真的就是所有与“油画”相关的艺术行业里的至尊,不光是“油画”,还有水粉,水彩,版画……
它是货真价实整个欧洲艺术评论行业的第一名,并能把第二名远远的抛开。
艺术家能登上《油画》杂志的意义,可能比不上文学家拿个诺贝尔文学奖或者龚古尔奖,但最起码能相当于文学家得到了一篇《巴黎评论》的专访,相当于获得了某种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