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于一个吃惯了草莓,吃腻蛋糕的人来说,有一天,你能寄希望于让厨子端了盘草莓蛋糕上来,就能当场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对方品尝之后,露出惊讶的神色么?
刘子明非常明白这一点。
但当他真的注视着女人坐在远处,面无表情的用叉子吃一粒蛋糕上的草莓的时候。
他还是没来由的发出了一阵冷笑。
那是他对于“美”的嘲弄与冷笑。
安娜·伊莲娜。
她无疑是很美的,这一点无需多言。
但对于一个从来不会笑,或者说,很多时候几乎失去了笑的能力的人来说。
与其说她美得高贵优雅,不如说——
她美得淡漠而无情。
她美得冷漠而酷毒。
她不是会被别人一个吻,从百年的沉睡之中醒来的白雪公主。
她是那个会板着脸对着镜子问“魔镜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的那个王后后妈。
刘子明无疑是那种非常具有艺术想象力,又很敏感的文艺中青年。
他竟然从伊莲娜小姐吃草莓这个动作里,一眼就望穿了了格林兄弟收集的德国童话里,皇后对着镜子往苹果上抹毒药般的无情意味。
无情。
即是不在乎。
她不在乎那颗苹果是什么样的滋味,也不在乎白雪公主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她只在乎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安娜·伊莲娜坐在深色的轮椅上,安然端坐。
女人所处的位置离这里的篝火并不远,足够能清晰的听到这里的聊天的声音,她又像是独自坐在属于自己的王国里,过滤到了人世之间一切不需要被聆听的喧嚣与喧闹。
刘子明不相信伊莲娜小姐听不明白他那个故事的含义。
哪怕顾为经这位当事人懵懂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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