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一场结合了梵高式的敏感和达利式的张扬,合二为一的展览,他很特殊,展览期间,我和顾先生有过多次的沟通,这是一场超越了自我的画展……”
说话的人不到五十岁的模样,阿玛尼的正装下摆被小肚子顶了起来,手腕上的劳力士间金手表反射着不远处闪光灯的光线,灿灿生辉。
他站在那里,昂着下巴,唇角挂着微微的弧度,传达出了一种很微妙的个人气场——
那种油腻之间,又把自身的霸气完全施放了出来的感觉。
就像……
《星球日报》里的中年霸道老板,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新闻小记者克拉克训话时的模样。
就是一个霸道。
戴克·安伦莫名被压制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人好风骚,戴克·安伦讨厌任何看上去比自己更风骚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的展呢。
“Mr.杨哦。听说,他私下里和顾为经的关系很好,在新加坡的时候就是。”
有人走过来,和戴克·安伦搭讪。
“嗯哼。”
安伦先生轻轻点头,对方是和他有过几次私人交际的艺评人。
“很有名的私人助理。”他若有若无的说了一句。
对方是私人助理,不是画家,不是经纪人,更不是画家顾为经的经纪人。
说白了。
那家伙再霸道,再口沫横飞,对于展览本身而言,他也就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
“戴克,我听说,你不喜欢这个展?”
戴克·安伦瞅了对方一眼。
他轻轻笑笑。
“这话说的不厚道,哪里有的事。顾先生是画廊里很值得期待的新人艺术家。”
戴克·安伦不傻,为了看乐子来的,和让自己成为乐子本身,是两件完全不一样的事情。面对《油画》杂志的艺术总监和面对其他的艺评人,也是两件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画室里在萨拉面前,没什么好藏着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