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又开始埋头苦功。
时日就这般一点点过去。
春夏秋冬,一年岁月不过三百五六。
天地苍茫,少时老来终究寥寥百年。
对修行之人来说,时间的概念与凡人是完全不同的。
江生沉浸在对功法的修缮之中,诸多道经佛经还有神道功法被摞在桌案上,大量典籍秘法任由江生翻阅。
如此多的经义功法,每每江生从中得到新的感悟都欣喜不已。
不知不觉便又是十余年过去。
直至田明安和秋不语再三敲门提醒,江生才从这种与天地交感,与自然契合之中醒来。
“师尊!师尊!”
“再有三年便是上阳祖师讲道之日了,您不能再拖延了。”
元神前一息还在与天地自然交感,真灵好似畅游大道至理之中的江生眼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拂袖间,殿门缓缓打开。
随着沉重的两扇殿门被打开,田明安和秋不语终于是见到了十余年不曾见到的自家师尊。
只见大殿之中,两排青铜仙鹤嘴衔灯盏,其上烛火晦暗,那一面面云纱幔帐之间,到处是堆积的功法经卷。
自家那仙姿玉骨的师尊,此时头发仅仅用一根木簪束着,颇为凌乱,只穿着一袭青衫盘坐桌案之后,而那双眸子却是格外的明亮。
“什么时日了?”
“回师尊,三界历二十六年。”
三界历,便是以三界相合那一日定下的历法。
三界历二十六年,便是山河历四万一百五十六年。
不知不觉,江生已经三百五十一岁了。
“三界历二十六年,为师心里有数了。”
“去准备云辇吧。”
此番入九天,江生是独自前往。
不仅仅是江生会独自前往,所有前去听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