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丑。”
我当时笑话你,你却把本子往我怀里一塞,“要你管,等老了拿出来看,才知道,我们年轻时多可爱。”
此刻,我摸着诗集粗糙的封面,突然想找一支笔,在空白处写下“波妞今天穿了米色风衣,围巾是浅灰色的”
——
这些碎碎念,大概比任何诗句都珍贵。
昨夜,梦到我们去爬莫干山,你穿着红色的运动鞋,一步三晃地拽着我的胳膊。
“你看,那朵云像不像?”
“我渴了,你背包里有没有糖?”
我正被你念得头疼,你突然停下来,指着路边的野菊说“要摘一朵别在你口袋里”
,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撞进我怀里。
山风卷着你的香扑过来,你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草屑,“反正你会接住我的嘛。”
登顶时,你对着山谷喊“锦鲤是大笨蛋”
,回声荡过来,却变成了“锦鲤喜欢波妞”
。
我笑着去捂你的嘴,你却在我掌心亲了一下,痒得我心里颤。
醒来时,晨曦正爬上窗帘,掌心似乎还留着你的温度。
波妞,你知道吗?
以前,我总觉得日子像一杯白开水,直到你捧着一颗水果糖闯进来,“啪”
地扔进杯子里,连涟漪都带着甜。
此刻,我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台上你送的多肉,突然想给你消息:
“明天要不要去公园?听说樱花开了,你说过要捡一片花瓣夹在书里的。”
风从纱窗钻进来,吹得信纸沙沙响,像在催我快点把信寄出去。
那么,你收到这封信时,会不会也刚好在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