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淼洗完脸和手后就上床了,她撑着头侧躺在床上,轻轻拍着玛格,哄她睡觉。
玛格哭完很快就感到疲惫了,卫淼摸摸她的头发:“玛格,你知道神会在哪儿吗?”
玛格迷迷糊糊道:“村子里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神会,你要去那里吗?”
卫淼笑着摇摇头:“我不去,那里没有玛格陪我,我会做噩梦的。”
玛格浅浅笑了笑,她的眼皮又沉又酸,很快就睡着了。
卫淼盖好她的被子,下床穿好黑袍,从储物袋中拿了张隐匿符贴在身上,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打算去探探神会。
荒漠的夜晚风又大又凉,刮在人身又冷又痛,卫淼很快就找到了神会。
那是座白色的宫殿,宫殿门口站着高大威猛的侍卫,卫淼走上台阶,轻轻推开宫殿门,身影闪了进去。
一名侍卫扭头:“宫殿门怎么开了?”
“可能吉萨大人刚刚进去的时候没关好吧,被风吹开了。”
神会外面看着平平无奇,内里却金碧辉煌,墙上绘制着精美的壁画,四周放着栩栩如生的雕塑,五颜六色的宝石镶嵌在墙壁上。
大殿中间甚至还有喷泉,卫淼走近看了看,发现喷泉里的水十分干净,但她今天打的井水却很浑浊。
卫淼继续向前走,很快就听见了优美动听的歌声和琴声。
她朝尽头的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没开,露出了条缝,卫淼站在门口,朝那条缝里望去。
她看见了无数赤身裸体的女孩儿。
她们面容姣好,四肢纤细修长,在房间里歌唱或舞蹈,脸上带着讨好又麻木的笑,脚踝无一例外地被长长的铁链锁住。
而她们对面坐着的,是一排穿着白袍的男人,用垂涎或肮脏的目光看着她们洁白丰腴的身体。
男人们额头上裹着的黑布被取下,玛格曾经说过这里的人都会在额头刻“奴”字,只是为什么他们的额头却光洁白净?
躺在餐桌上的女孩儿有一头金发,长长地散开,身上放着佳肴,有位肥头大耳的白袍男人在她胸脯上舔着掉落的果酱,发出类似于猪进食的哼哧声。
窒息感如潮水般朝卫淼涌来,她身形不稳,伸手扶着门框,她呼吸不畅,很快感到了反胃和恶心。
让她感到窒息的不是男人们未刻字的额头,而是面前这群像动物一样被迫展示表演的女孩儿。
卫淼抬手,房内蜡烛齐齐熄灭。
男人们眼前一黑,抬头看见房门忽然自动开了,像是被风吹开的一样。
那位肥头大耳的男人从女孩儿胸脯上抬起头,吆喝道:“喂!那个站在门边的,把门关上!”
他骂骂咧咧道:“吉萨那个小子,出去也不关好门……”
离门最近的女孩儿停止跳舞,走上前把门关好,只是再回头时,她尖叫出声。
那排坐着男人喉咙齐齐被划开,鲜血喷涌而出,他们睁着大眼捂住脖子,缓缓倒下。
卫淼没出声,她走到女孩儿身边,观察了一下女孩儿们脚踝上的锁链,发现锁链做工精巧,散发着奇异的光泽。
她抬手,剑刚落在锁链上,被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