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顾知楠书斋里“怀表惊魂”
的温馨(?)与成功不同,城西医馆小楼里的谢辰,这几日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灼与……失眠。
自从那日在沈清和房中捕捉到那丝若有若无的少女馨香,并结合沈清和异常的反应后。
一个大胆、惊人、却又无比合乎逻辑的猜想,就像一颗投入静湖的巨石,在他严谨的科学世界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小白狐,那只通体雪白、蓝眸灵动的小东西,极有可能拥有人类形态!
这个认知,让他这位毕生致力于用科学解释一切的医生,感到了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
这不再是简单的生物变异或罕见病症,这涉及到了生命形态的转化、能量的跃迁、甚至可能是平行时空或更高维度的奥秘!
这简直是上帝放在他面前的一个终极谜题!
然而,这种极致的科学兴奋,却与他潜意识里某种更原始、更私密的情愫微妙地交织在了一起,让他心烦意乱。
白天,他还能维持着冷静专业的表象,看病问诊,研究药材。
可一到夜晚,独自躺在冰冷整洁的床上,白日被理智压制的种种念头便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尤其是,当他闭上眼,试图入睡时,脑海里总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他梦见,不是在冰冷的实验室,而是在他这间充满药草香的、点着温暖台灯的书房里,那只小狐狸小白,就蹲在他的书桌上。
然后,就像电影里的特效镜头,柔和的白光闪过,书桌上的小狐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呃,可能是他衣架上那件白大褂(?)的少女。
少女有着和小白一模一样的湛蓝色眼眸,清澈见底,却带着一丝小狐狸般的懵懂和好奇。
她歪着头看着他,声音软糯地开口,问出的却不是学术问题,而是:“谢医生,你的眼镜……能借我戴戴吗?”
或者,更离谱的梦境是,少女凑近他放在桌上的显微镜,好奇地想要去看,结果“不小心”
绊了一下,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
他能清晰地“感觉”
到那具身体的柔软和温暖,以及丝间散出的、与他白天在沈清和房间里闻到的一模一样的淡淡馨香……
“嗬!”
谢辰又一次从这种荒诞又旖旎的梦境中惊醒,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黑暗中,他急促地喘息着,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充满了懊恼和自我唾弃。
荒谬!
太荒谬了!
他,谢辰,一个坚定的科学主义者,怎么会反复做这种……这种毫无逻辑、充满低级趣味的梦?!
这简直是对他智商的侮辱!
一定是因为最近研究压力太大,加上那个未经证实的猜想带来的过度兴奋,导致大脑皮层功能紊乱!
对,一定是这样!
他起身下床,走到洗手台前,用冰冷的自来水狠狠泼了几把脸,试图让滚烫的脸颊和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镜子里映出他略显苍白却依旧英俊的脸,只是眼底带着明显的睡眠不足的青黑。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用理性的分析驱散那些诡异的画面:
“假设,只是假设,小白真的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