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泥土里露出几根黄白色的细须,像老头儿的胡须似的打着卷。
他换了根更细的狼牙,顺着须子往下探,指关节都绷得发白。
二埋汰突然“嘶”地吸溜一声——有根参须被陈光阳挑起来的土块带断了。
断口处渗出滴透明汁液,甜腥味混着土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你他妈...”陈光阳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把骂人的话咽回去,“去折两根树杈子来,要带分叉的。”
二埋汰连滚带爬钻进灌木丛,回来时举着两根Y形榛木枝,枝头还挂着几颗青榛子。
陈光阳用树枝代替手指,动作轻得像在拆地雷。
参体渐渐显露出来:主根粗如拇指,螺旋纹路间缀满珍珠疙瘩,两条侧根呈八字形展开,活像胖娃娃叉开的腿。
“好家伙...”二埋汰的哈喇子滴到膝盖上,“这不得有半斤重?”
陈光阳没搭腔。
他忽然停住动作,树枝尖轻轻拨开主根底部的腐叶——底下竟还连着根小指粗的横纹参,两株参的须子纠缠在一起,像对牵着手的小人儿。
“子母参!”陈光阳的嗓子眼发紧,“还得系红绳!”
二埋汰手忙脚乱去解裤腰,脑门上的血痂又裂开道口子。
陈光阳已经脱下蓝布衫,铺在旁边的青苔上。
等二埋汰抖着手指系好红绳,他忽然从后腰抽出匕首。
“光阳哥你...”二埋汰的疑问被刀光截断。
陈光阳的刀尖精准插进两参交接处的缝隙,轻轻一挑。
子参的须尖断了半截,母参的横纹上渗出滴金黄色的参油,在夕阳下像滴融化的琥珀。
“可惜了。”陈光阳把子参连土捧到蓝布衫上,“要是能整个挖出来,药效至少翻三番。”
两个人一直到晚上,一共挖出来了四个人参!
而且全都是硬货!
陈光阳估摸着,这几个人参,品质都和自己家珍藏的那老人参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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