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二十步开外的榛子丛里传来“簌簌“的响动,不像是山风刮的。
“今天这么容易就碰见猎物了?“他慢慢放下布兜,右手摸向身后的捷克猎。
海东青在头顶盘旋,突然发出急促的鸣叫。
陈光阳蹑手蹑脚拨开榛子丛,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住了。
一条黄褐色的母猎犬侧卧在草窝里,肚皮剧烈起伏着。
这狗体型比大屁眼子差不多,长得还怪好看的,耳朵尖上各有一撮白毛,像戴了俩小雪团。
“谁家狗跑丢了?“陈光阳刚要靠近,母猎犬突然挣扎着抬起头,龇出森白的犬齿。
它右前腿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周围的毛都被血黏成了绺。
陈光阳慢慢蹲下,从布兜里掏出根黄芩根茎嚼起来,苦味在舌尖炸开。他故意把咀嚼声弄得很大。
这是山里老猎户教他的,让动物知道你也在吃东西,能降低敌意。
“瞅瞅这伤……”陈光阳吐掉渣子,突然瞥见母猎犬后腿边的泥土有拖拽痕迹,“你是自个儿爬到这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陈光阳身上的善意。
这母狗嘴巴呜呜呜的哼唧了起来。
陈光阳一下子明白了。
这动物自己会知道找草药给自己治病。
应该是这母狗也想要找草药,但是伤势太严重,明显有些走不动了!
陈光阳看它没有要咬人的意思。
伸出手看了看伤口,然后拿出来了草药嚼碎了给它包扎。
母猎犬也挺有灵性,疼得直哆嗦,也没咬人,湿漉漉的鼻子一个劲儿往他手心里拱。
榛子丛突然剧烈晃动,海东青厉声尖叫着俯冲下来。
陈光阳抄起猎枪的瞬间,一团黑影“嗖”地窜过灌木!
是只半大的猞猁,绿眼睛在阴影里像两盏小灯笼。
“滚蛋!”陈光阳放了一枪,猞猁扭头就跑,尾巴上的毛炸得像鸡毛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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