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了他一脸。
“陈…陈爷!…陈爷!!我……我他妈灌了猫尿糊涂油蒙了心……对不起……”
“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该打!您老高抬贵手!大人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求您了陈爷!!”
李卫红哪里还有刚才的装逼劲儿了,半跪在陈光阳面前,生怕陈光阳如同传闻里面一样。
一下子掏出来一把枪,直接就给他给突突了!
他那三个同伙见状,哪还敢站着?
“噗通”、“噗通”、“噗通”!跟下饺子似的,三人齐刷刷也全跪倒在旁边的泥地里,一边磕头一边跟着李卫红语无伦次地嚎:
“陈爷饶命!”
“我们有眼无珠!瞎了狗眼!”
“陈爷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啊!”
四个泥糊的小青年,跪在一片狼藉的泥泞地上,对着门口抽烟的男人拼命磕头求饶,场面实在有点滑稽又惨烈。
陈光阳深深吸了一口烟,跟这么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较真?
掉价。
“行了!”陈光阳扔掉烟头。
“嚎丧呢嚎?留着力气把你对象弄屋里去!腿伤了不知道?”
他指了指屋里扶着门框、脸带泪痕的柳枝儿,对着泥猴子似的李卫红没好气地骂:“挺大个老爷们儿,正事儿一点儿不干!就知道瞎瘠薄呲毛!”
“是是是!陈爷教训的对!我这就去!这就去!”李卫红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从泥坑里往外爬。
他那仨同伙也赶紧爬起来,想帮忙又不敢靠近,手足无措地站在泥地里,跟三个泥塑的傻柱子似的。
陈光阳懒得再搭理他们,瞥了一眼还被柳枝儿抱着的那两兜东西,网兜都快被泥点子溅花了。
他皱了皱眉,从兜里又摸出来一张大团结,走到也吓得不轻的老太太跟前,塞到她手里:“大娘,劳驾受累,给柳同志买点正经跌打药,别省着。剩下的给孩子买斤肉补补,压压惊。”
他看都没看旁边畏畏缩缩凑过来的李卫红,抬腿跨上沾满泥浆的挎斗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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