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操!
泼天的富贵!
就在眼皮子底下飘着!
他抹了把额头的热汗,顺手薅了把车前板结硬泥地上的枯草根,塞嘴里狠狠嚼了两下。
草腥味混着泥土的苦味,瞬间冲散了点疲惫带来的混沌。“少瘠薄扯淡,”
陈光阳声音沙哑,像砂纸磨铁,“想拿这点货换酒厂?梦屁呢!抓紧点,趁天没黑透赶紧走!”
他翻身爬上驾驶座,鞭子梢在车辕上“啪”地炸了个脆响。
黑风马喷着白气,拉着沉甸甸一车贝母,重新碾上凹凸不平的土路,车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
天彻底擦黑时,破马车终于碾进了靠山屯的砂石道。
屯子里飘起稀稀拉拉的炊烟,空气中弥漫着柴火气儿和熬苞米粥的寡淡香味。
陈光阳家里面新改的仓房派上了用场。
贝母全都存放在这里面。
弄下车之后,三个人又是一身臭汗。
虽然知道那么多的中药藏在地窖里面不可能被发现。
但陈光阳还是觉得要早点发现,当即对着二埋汰和三狗子说道:“我觉得根据路线,这群贼人估摸着就在光明乡那边,咱们仨晚上拿着电源矿灯走过瞅一瞅。”
“嗯呐!”
“光阳,俺俩都听你的。”
陈光阳点了点头,也没有让他俩回去。
而是弄了三碗蛋炒饭,三个人就着大蒜吃了起来。
二埋汰这么没长心的还开口说道:“吃了蛋炒饭,撑得王八可地转……”
气的三狗子直接踢了他两脚。
三个人囫囵扒拉完几大碗油汪汪的蛋炒饭,就着几瓣生蒜,辛辣味儿直冲脑门,驱散了点连轴转的疲惫。
陈光阳把碗筷一撂,站起身来,眼神跟刀子似的扫过二埋汰和三狗子。
“饱了没?饱了就动弹!”他抄起靠在墙边的半自动步枪,“哗啦”一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