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刑场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挤在警戒线外,交头接耳间满是惶恐——
谁都知道今日要斩的是两位殿下,却没人敢想,大王竟真的会对亲儿子下死手。
高台之上,帝辛身着人王冕端坐,神色冷硬如铁,而他身旁的王后,早已哭成了泪人,凤冠歪斜,锦袍被泪水打湿。
“大王!
求求您开恩啊!”
王后扑到帝辛身边,死死拽着他的龙袍下摆,哭声撕心裂肺,“殷郊、殷洪是您的亲骨肉,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啊!
就算他们犯了错,您罚他们禁足、贬为庶人也好,怎的忍心要凌迟处死他们?”
帝辛皱紧眉头,一把挥开王后的手,语气满是不耐:
“闭嘴!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孤今日清理门户,护的是大商气运,你再在这儿哭闹,吵得孤头疼,休怪孤无情!”
他扬声喊:
“来人!
送王后回宫,没有孤的旨意,不许她踏出后宫半步!”
殿外的宫女连忙上前,架起还在哭喊的王后,强行往宫外拖去,王后的哭求声渐渐远去,高台之上,只剩下帝辛冰冷的身影。
台下,微子启看着刑台上被绑在柱子上的殷郊、殷洪,脸色惨白,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王兄……两位侄儿尚且年幼,又是被阐教蛊惑,不如……不如饶他们一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也要忤逆孤么?”
帝辛猛地转头,眼神锐利如刀,直直看向微子启,语气里的杀意让微子启瞬间僵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他想起羌里囚室里帝辛的质问,想起帝辛“人不凭天而立”
的狂言,终究是硬生生压下心中的不忍,躬身低头:
“臣……臣不敢。”
刑台上,殷郊、殷洪早已没了往日的倨傲,被绑在柱子上,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百姓,再看看高台之上冷硬的帝辛,终于彻底慌了,哭天喊地地求饶:
“父王!
儿臣错了!
儿臣再也不敢信阐教的话了!
求您饶儿臣一命!”
“父王!
儿臣愿留在朝歌,护大商、护父王,再也不离开您身边了!
求您开恩啊!”
帝辛看着二人丑态百出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透过高台传遍刑场:
“现在知道求饶了?早干嘛去了?当初你们质疑孤、帮着阐教算计孤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日的下场?”
他扬声喊:“来人!
行刑!”
可喊了半天,刑场之下的侩子手却迟迟没有动静,一个个握着鬼头刀,脸色惨白,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上前——
他们砍过逆臣、斩过贼寇,却从未敢对皇子动手,更何况还是凌迟这般极刑,若是日后有变故,他们必死无疑。
帝辛见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一拍高台扶手,怒喝出声:
“嗯?孤的话不好使了?”
为的侩子手连忙跪地,声音颤:
“回、回大王!
臣等……臣等不敢对殿下动手,还望大王恕罪!”
其余侩子手也纷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