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刑场早已围得水泄不通,禁军手持长枪,在刑场外围筑起两道人墙,将看热闹的百姓与刑台远远隔开。
刑台上,木架高耸,绳索早已备好,崇应彪被两名禁军押到木架前,铁链被解开的瞬间,他还想挣扎,却被禁军死死按在木架上,四肢牢牢捆缚,连动弹半分都做不到。
崇侯虎身着朝服,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刀,一步步走上刑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双腿软得几乎要摔倒。
台下百姓见他亲手持刀走向亲子,纷纷屏住呼吸,刑场内外静得只剩风吹过旗帜的声响,连此前还在议论的声音,都彻底消失。
“开始吧。”
刑场高台上,帝辛端坐于临时搭建的龙椅上,手肘撑着扶手,手掌托着下巴,目光紧紧盯着刑台上的崇应彪,没有半分怜悯,反而透着几分期待。
崇侯虎听到帝辛的声音,浑身一颤,缓缓举起短刀。
刑台上的崇应彪见他真要动手,眼中满是血丝,嘶吼着:
“崇侯虎!
你敢!
我是你儿子!
你若动手,必遭天打雷劈!”
可这话,只换来了崇侯虎的一声哽咽。
他闭了闭眼,猛地睁开时,眼中只剩绝望,手中短刀狠狠落下——
第一刀划破崇应彪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木架,也染红了崇侯虎的手。
“啊——!”
崇应彪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尖锐得刺破天际。
帝辛听到这声惨叫,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身体微微前倾,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轻声赞叹:
“啧啧,就是这个声音,多么美妙的声音呐。”
他的声音不大,却透过高台传遍刑场,台下围观的百姓皆是一愣,随即只觉得头皮麻——
他们的陛下,竟在欣赏叛党的惨叫声,这般模样,实在让人胆寒。
“孤欢迎你们反商啊。”
帝辛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蛊惑,几分狠厉,“你们不反商,孤都听不到这么美妙的声音,也没机会让天下人看看,反孤的下场。”
他要的从不是简单的杀人,而是“杀人诛心”
——
让崇侯虎亲手凌迟亲子,是诛崇家的“心”
;让天下人看着叛党受极刑,听着帝辛的病态赞叹,是诛所有有异心者的“心”
。
刑台上,崇侯虎的手越来越抖,短刀落下的度越来越慢,可每一刀都精准地避开要害,让崇应彪始终保持着清醒,承受着极致的痛苦。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从刑台上传出,原本还想凑上前看热闹的百姓,此刻纷纷后退,有的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刑台上的惨状,口中喃喃:
“太狠了……咱们的陛下,实在太狠了……”
高台上,三霄与苏妲己、王贵人、玉石琵琶精站在帝辛身后,看着眼前的场景,听着帝辛的赞叹,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袖,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浸湿了衣衫。
云霄看着帝辛那副陶醉的模样,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此前只知陛下狠厉,今日才知,陛下的“狠”
早已刻进骨子里,绝对不可以忤逆帝辛,否则,下场比崇应彪还要惨。
苏妲己也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