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的小弟们虽然人多势众,但大多醉意未消,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加上平日里散漫惯了,疏于训练,哪里是这些受过特殊训练的队员的对手?有人抄起桌上的砍刀胡乱挥舞,却被队员轻巧侧身避开,随即一记精准的肘击狠狠砸中面门,鼻血瞬间涌了出来,糊了满脸,手里的刀也“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人晃了晃就瘫倒在地;还有人见势不妙,想从后窗逃跑,刚费力爬上窗台,就被身后的队员一把拽住脚踝,像拖死狗似的狠狠掼在地上,疼得他蜷缩成一团,半天缓不过气。
混战中,桌椅翻倒的“乒乓”
声、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夹杂着几句色厉内荏的怒喝,乱糟糟地搅在一起,却没持续太久。
李杰始终保持着冷静,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全场,见右侧有队员被两人围攻,立刻跨步上前支援——他先是侧身灵巧躲过左侧砍来的刀,同时一记迅猛的鞭腿踢中右侧那人的手腕,对方吃痛松手,砍刀“当啷”
落地,紧接着被他顺势抓住衣领,像拎小鸡似的狠狠掼在墙上,只听“咚”
的一声闷响,那人哼都没哼一声便没了声息。
不过十分钟,屋里的反抗就基本平息了。
刀疤的小弟们不是被打昏在地,便是被反剪双手死死按在地上,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没半分刚才的嚣张,没人能再站起来挣扎。
队员们迅上前,“咔哒、咔哒”
的手铐声此起彼伏,将他们一一铐住,动作娴熟得如同流水线上的操作,干净利落。
李杰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刚才的动作看似轻松,实则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出拳都凝聚着全身力气,丝毫不敢松懈。
他对着耳麦沉声道:“组长,院内人员已全部控制,我方无人员伤亡,现场现砍刀十二把,疑似枪支两把,请求下一步指示。”
街角的李川听到汇报,紧绷的嘴角终于松了些,眼里的凝重散去几分,对着耳麦回应:“很好,立刻守住各个出口,任何人不得进出,我马上带人进去清场。”
说罢,他对身后的队员扬了扬下巴,一行人踏着浓重的夜色,快步朝着据点赶去。
走进据点,潮湿的霉味混杂着劣质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鼻腔涩。
李川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满墙斑驳的霉斑和地上堆积的杂物,最后径直落在被两名队员反剪双臂按在地上的刀疤身上。
脚下的军靴碾过满地烟蒂,出“咔嚓”
的细碎声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他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说说吧,那些枪藏在哪儿?别浪费大家时间,也别给自己找罪受。”
刀疤还在硬撑,梗着脖子试图挣扎,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与李川对视,故意装出一脸茫然:“几位同志,你们说什么啊?什么枪?我就是个在附近做点小生意的,烟酒糖茶啥的,哪见过那玩意儿?是不是有啥误会,抓错人了?”
李川没耐心跟他周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塑封照片,“啪”
地拍在刀疤面前的水泥地上。
照片上的闪光灯痕迹还很清晰,能清楚地看到刀疤三天前半夜在废弃码头接货的场景——他穿着件领口磨破的黑色夹克,正踮着脚指挥手下往仓库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