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静，便是父皇一句话的事。
父皇不想平息，自己多说无益。
“皇上……”范耀辉沉吟。
他回想皇上当时的神情。
一如平常的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听着众朝臣们的争论。
这是皇上惯常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看不出倾向。
“此事暂时如此，大哥与二哥那边先别理会。”
“可元贞皇朝呢？”范耀辉哼道：“就这么算了？”
李妙昙道：“一切皆遵父皇旨意，父皇英明，你别自作主张！”
范耀辉无奈点头。
李妙昙瞥他一眼，摇摇头。
这个范耀辉，怎么点拨都不通透的，委实让人没办法。
范玉萱忙道：“大哥，听殿下吩咐便是啦。”
“明白明白。”范耀辉点点头。
自己在军阵上有敏锐直觉，如鱼得水，可到了朝堂，那便是笨手笨脚。
最好的办法就是遵从十二公主的吩咐，听命行事即可。
十二公主再怎样也不会害自己，再也不可能找到比自己更忠心更可靠的心腹。
——
楚致渊与李妙昙坐到小亭石桌旁。
范耀辉与范玉萱皆离开，众供奉们也都退下。
小院里只有李玉贞与傅筝。
李玉纯在安置卢浩远。
周围安静下来。
墙角下的碧竹在簌簌响，随风轻轻晃动。
楚致渊道：“看到这些碧竹，有所感触吧？”
李妙昙抬凤眸看向他。
楚致渊叹一口气：“便如这些碧竹，原本想安安静静的，可风却不想他们停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