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大门打开,雪衣也竭尽全力地尝试阻止呼雷离开囚牢。
然而,都失败了。
兽首大门宛如地狱之门洞开,锐利至极的爪子搭在门上。高如山岳的巨兽深呼吸水下阴冷潮湿的空气,发出嘶哑的声音。
“重获自由的第一餐……竟是同胞的血肉,实在令人悲伤。”
他很轻松地捏碎了雪衣的身体,将之随手丢到一边。”
#好震撼的压迫感。
#七百年不死的步离战首啊。关了七百年,出来先吃了同类来恢复自身,我觉得他肯定得疯了。
#我现在竟然庆幸出现在这里的是雪衣。如果是寒鸦的话,肯定已经殉职了,但是雪衣毕竟是机巧偃偶之身。
#唉,景元又要被弹劾了。
#说到弹劾,我突然意识到了,罗浮现在可是有三个将军啊!之前并非令使的镜流都能把呼雷打出畏缩,三个令使在此处,怎么可能真让呼雷逃出去?
#这个时机卡得也太好了……几位将军对此真的是毫无预警吗?!
#等等,当时镜流打的是残血的呼雷吧。我觉得那不能确定双方的战力差。
#残不残血的,对丰饶民的令使来说根本毫无意义不是吗。既然会被镜流处理掉,就说明必然不是令使——也就是说,完全在三位将军的处理范围内。
#敌人本身好像是比较容易处理的,但这个时机……不是我说,哪怕死了一个前来观礼的游客,仙舟联盟的外交就要崩了信不信?
“在掌握了“七百年”这个时间点的一瞬,呼雷直接发问:“七百年过去了,都蓝的崽子为什么长成了你这般模样?”
巨兽的眼睛紧盯着末度的脸,不肯放弃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回答我,末度,为什么你长成了我们最可鄙的奴隶和敌人——狐人的模样?”
“我受命前来,将您从可憎的囚牢中释放。”
末度抚胸垂首,神色狂热,“命运注定如此。为此,我不得不服下魔药,披上贱畜(狐人)的皮(形貌),用伪装来应对他们的虚伪。”
呼雷没有称赞,没有感慨,而是继续了解现状:“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离开这艘大到没边的天船?”
末度毫无隐瞒地说出了接下来的流程,甚至包括“长生主的天使”的话语。他,以及他身边的每个人,此行都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因为如今的步离人,没有谁比呼雷更适合终结步离人漫长的分裂了。
“像你这样靠狡诈求生的弱者,居然在计划中表现出近乎愚蠢的勇悍。”
呼雷深深地,深深地看着他,最后说,“你会得偿所愿的……所有都蓝的崽子都会得偿所愿的。”
经历了漫长囚禁的步离人摊开一只爪子,“在离开前,把你们吃下的魔药给我一丸。”
末度一时愕然。
“您……您居然要披上贱畜的皮?”他喃喃道,“这有辱您伟大的身份……”
“白痴,失去自由的伟大一文不值!”呼雷怒喝道,“一旦离开此地,我需要一张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可疑的皮囊。””
#步离人是真的看不起狐人啊。
#嗯?步离人之前一直都是没脑子的形象,没想到身为战首的呼雷脑子转得这么快……他可是七百年没有得到正经的外界消息了!居然能比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