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
他下意识反驳:“可能是那张床。”
顿了一下,大概是觉得这么说有些没头没尾,秦钧淡淡解释道:“那张床是你睡过的,间接接触的效果。”
冉蓁没想到秦钧还能另辟蹊径,给她找出一条她完全没想过的理由。
但这就和她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驰了,只有秦钧相信他的症状是逐渐康复了,才能解释之后为什么他离开这里,也能保持一个相对良好的睡眠。
于是她斟酌道:“也有可能,那今晚你在自己床上睡一觉就知道了。”
秦钧没说什么,只是矜持地点了头。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他身体的状况可能真的产生了变化。
仔细想想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头疼的状态就没有那么严重了,秦钧起初只当是因为见到了她,让他的精神得到了抚慰,但现在仔细想想,光是处在同一个空间其实并没有那么明显的效果。
无论如何这样的变化一定与她有关,是他日益膨胀的思念得到了慰藉,还是她带来的安心,总之和所谓的间接接触关系不大,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这种与她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的感觉,让秦钧的心情沉闷。
无论如何,那原本也是她系在他脖子上的一根绳子。
而现在她说这根绳子要断了,他自然会感到不安,会排斥,会下意识将其捡起来,试图寻找其他理由将它给重新打结系上。
明知道脖子上什么都没有,但秦钧却垂着眸,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了自己空荡荡的脖颈。
不知怎么,他想起了三楼那间客房里的箱子。
出于某种经验上的判断,虽然不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但秦钧却对箱子主人的目的有了一些简单的揣测。
她搬家才多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东西搬来,又迟迟不取走,在距离主卧最近的房间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像狗在标记地盘一样。
在冉蓁注意到他的动作,冲他的脖颈看了一眼时,秦钧抚在颈部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她不愿意在他家里给他戴上项圈,是因为家里佣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