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难怪那怨灵对井有那么深的执念,难怪她的怨气如此深重……
“还有更奇怪的。”
王越泽继续道,声音有些颤,“沈家在那之后不久就败落了。
沈富商离奇死亡,据说是被活活吓死的,死前一直喊着‘她回来了’。
而那个孩子……失踪了。”
郁尧的眼神变得锐利:“失踪?”
王越泽点头:“是的。
按理说一个婴儿不可能独自存活,但民间传说有人看到一个穿黑衣的女子抱着婴儿消失在深山里。
更有意思的是……”
他顿了顿。
“沈富商死后,有人在他的书房现了一本奇怪的笔记,上面记载着他参与某个秘密组织的活动。
那个组织的标志……”
他指向照片上的眼睛符号。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纪怜淮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天元的标记,竟然出现在一百年前的笔记上?这意味着什么?
“天元的历史,比我们想象的更久远。”
郁尧的声音冰冷,“他们一直在暗中活动,利用怨气和阴梭进行某种实验。”
“那个孩子……”
纪怜淮轻声说,“会不会还活着?”
郁尧和王越泽同时看向她,目光复杂。
“理论上不可能。”
王越泽说,“除非……”
“除非天元的人带走了ta。”
郁尧接上他的话,眼神变得深邃,“培养成了他们的一员。”
这个推测让纪怜淮心头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天元的势力盘根错节,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庞大、更危险。
“还有那张人皮纸上的留言。”
她想起那行血字,“‘他醒了’……会不会就是指那个孩子?现在以某种形式‘醒’了?”
郁尧的表情变得异常凝重:“很有可能。
我们需要立刻——”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
安全屋的防御系统被触了!
王越泽跳起来,冲向窗边,小心地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好!
是天元的人!
他们找到这里了!”
纪怜淮和郁尧同时绷紧了身体。
郁尧强撑着要起身,被纪怜淮按住:“别动!
你的伤——”
“没时间了。”
郁尧咬牙,硬是坐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是为玄珠而来。
王越泽,启动紧急撤离程序。
纪怜淮,你跟我走。”
纪怜淮摇头,眼神坚定:“不,我们一起走。
你现在这样根本跑不远。”
外面的警报声越来越急促,夹杂着某种能量武器蓄能的嗡鸣。
时间不多了。
“听我的。”
郁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们想要的是你。
分开走,安全屋有密道。
王越泽知道路线。”
王越泽已经打开了隐藏在衣柜后的暗门,焦急地催促:“快!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