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与警觉性油然而生。
她丹田内的玄珠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微微颤动了一下,传递出一丝带着警惕的凉意。
幽稷随即在她识海中哼了一声:“嗯?一股子腐朽僵死的味儿,隔着识海都能闻到。
这人的魂魄……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
纪怜淮闻言,心中警惕更甚。
她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倾听身旁制片人说话的姿态,眼角的余光却牢牢锁定了那名侍者。
她看到他动作略显僵硬地收起水壶,转身走向下一桌。
他的步伐看似正常,但仔细观察,会现其协调性有极其细微的偏差,像是……提线木偶,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却缺乏流畅的生命力。
“幽稷,”
纪怜淮在心底默念,“能探一下吗?非常轻微地,别引起注意。”
“麻烦。”
幽稷嘟囔了一句,但还是释放了一缕比丝还要纤细,几乎无形无质的幽冥之气。
自纪怜淮指尖悄然溢出,如同拥有自主意识的微小触须,无声无息地滑过铺着洁白桌布的地面,迅接近那名正要离开他们区域的服务员。
那缕幽冥之气极其微弱,甚至不足以让普通人感到一丝寒意。
然而,就在它轻轻触碰到服务员鞋跟的刹那——
那名服务员就像骤然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的积木,毫无征兆直挺挺地向前一软,“噗通”
一声瘫倒在地!
手中的金属水壶“哐当”
一声砸在地毯上,出沉闷的声响。
他倒下得彻底,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意识,甚至连本能的痉挛或抽搐都没有。
整个人瘫软在那里,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灰白,那对灰败的瞳孔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微光,彻底变成了死寂的灰色。
“啊!”
邻桌一位女演员下意识地出一声低呼。
周围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惊愕地投向了倒地不起的服务员。
突状况让欢快的宴会气氛瞬间凝固。
“怎么回事?”
“他怎么了?晕倒了?”
“快叫医生!”
短暂的骚动立刻引起餐厅方面的注意。
但出乎纪怜淮意料的是,这家餐厅的应急处理能力远寻常。
几乎在服务员倒下的十秒内,距离最近的一位领班模样的男子已经快步上前,他并没有立刻去搀扶,而是先蹲下身,极其专业地探了探倒地者的颈动脉,并迅检查其瞳孔。
那灰败的瞳孔让这位经验丰富的领班也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同时用微型对讲机低声而快地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两名同样穿着制服但臂章略有不同的工作人员推着一辆轻便担架车,如同演练过无数次一般,迅而安静地出现在现场。
他们动作麻利且小心地将昏迷的服务员抬上担架,其中一人还熟练地给他戴上了便携式氧气面罩。
整个过程高效冷静,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围观和恐慌。
餐厅经理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气质干练的女性。
她适时地出现在剧组主桌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从容的微笑,声音温和却清晰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