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我,你的录音笔可能很快会派上用场。”
两人走出化妆间,重新回到昏暗的大厅。
那股窥伺感依然存在,但似乎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而减弱了些。
她们小心翼翼地沿着过道,向着第三排的方向走去。
第二阶段的探索,就此在惊险的镜中魇影之后,导向了新的分支。
操纵台与观众席,两条线索并行,歌剧院隐藏的真相,正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而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无处不在的恐惧与危机。
歌剧院内部的空气仿佛凝固的胶质,每一秒都黏重而漫长。
两组人分头行动,脚步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郁尧与王越泽快退回幕布之后。
那庞大的黄铜操纵台在油灯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冰冷而陈旧的光泽。
王越泽的手仍在微微颤抖,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金色润滑油罐上。
心理阴影带来的心悸和耳鸣尚未完全消退,但纪怜淮之前的冷静和专业似乎给了他一些力量。
他拧开罐盖,一股略显刺鼻的工业油味散出来,暂时驱散了鼻尖那若有若无的腐败玫瑰香。
“先试升降台拉杆。”
郁尧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情绪。
他持刀警戒着四周,尤其是幕布缝隙外那片深邃的观众席黑暗,灰眸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
王越泽点头,将清亮的油脂仔细浇注在“升降台”
拉杆的锈蚀关节处。
油脂浸润,出细微的“滋滋”
声。
他双手握住拉杆,用力向后扳动。
“嘎吱……嘎吱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拉杆抵抗着巨大的阻力,虽然缓慢,但却一寸寸地被扳动了!
郁尧于是立刻上前,伸出单手与他一同力。
随着最后一声刺耳的“哐当”
声,拉杆终于被彻底拉到底部。
轰隆隆……
舞台中央传来沉闷的机械运作声。
地板轻微震动,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
只见舞台正中央的一块巨大地板缓缓下沉,随后,一个漆黑的平台托着某样物体,沉重地升了上来。
那架三角钢琴。
但它的样子令人心悸。
通体被烈火灼烧过,琴身覆盖着丑陋的焦黑碳化痕迹,白色的琴键大多碎裂或缺失,如同腐烂的牙齿。
唯有一处例外:光滑的黑色琴盖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精心擦拭过,刻着一行清晰而优雅的花体字:
【献给亲爱的代替者】
字迹深刻,边缘甚至带着某种虔诚的意味,与钢琴的惨状形成诡异对比。
郁尧的刀尖微微抬起,警惕地指向钢琴。
王越泽推了推眼镜,强忍着上前查看的冲动,目光却被钢琴内部某样东西吸引。
在烧焦的支架与琴弦之间,似乎卡着几片焦黑的纸页。
就在这时,
噔!
一声尖锐走调,如同琴弦被硬生生扯断的音符,毫无预兆地从那架破钢琴内部炸响。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音符……不成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