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念悄然浮现,没有了往日的锐利,反而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笨拙的温和。
“喂,别哭了。”
幽稷的意念听起来有点别扭,“眼泪解决不了问题,还浪费水分。”
典型的幽稷式安慰,但纪怜淮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切。
“我只是……觉得很累,很害怕。”
纪怜淮在意识中回应,声音带着哽咽,“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赢,我怕会连累王爸王妈,怕大家的努力白费……”
“愚蠢。”
幽稷轻哼一声,“有本座在,天塌不下来。
那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也就只敢耍耍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们怕了,怕你们的电影,怕你们揭示的东西。”
纪怜淮抬起头,将尚未溢出眼眶的液体逼回去:“真的?”
“当然。”
幽稷的意念带着笃定,“真正的力量,源于真实和信念。
你们所追求的,是理解与共情,是生命面对浩瀚宇宙时的不屈与探索。
而他们追求的,是控制、掠夺和恐惧。
高下立判。
或许过程会艰难,但最终的走向,早已注定。”
停顿了一下,幽稷又补充道,语气恢复了点傲娇,“当然,如果没有本座坐镇,你们这群凡人可能会麻烦点就是了。”
这番话像一道光,照进了纪怜淮心中的阴霾。
是啊,他们不是在从事破坏和掠夺,而是在创造和探索。
这份初心,就是最强大的武器。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谢谢你,幽稷。”
“哼,少肉麻了。
赶紧去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本座可不想看到一个状态不佳的搭档,影响观感。”
这次交流后,纪怜淮的心态平稳了许多。
她不再被动地焦虑,而是开始更积极地与团队沟通,了解舆论应对和行策略的进展,并提出自己的建议。
她还主动联系了几位信得过的资深媒体人和影评人,以私人身份提前沟通,为影片争取一些客观公正的声音。
王越泽和郁尧那边也取得了进展。
他们成功拦截了几次针对后期制作系统的网络渗透尝试,并反向追踪到了几个“遗物会”
用于散播谣言的傀儡账户,虽然无法彻底清除,但有效地遏制了负面信息的扩散度。
同时,郁尧利用基石厅的影响力,暗中为影片接触了几家信誉良好、背景干净的潜在行商,为后续的行谈判铺路。
就在团队上下同心,积极应对各方压力时,一个意外的转机出现了。
一位在国际上享有盛誉、以关注文明遗迹和哲学思考着称的独立纪录片大师,在一次私人聚会上,偶然看到了《星骸之语》的部分未公开剧照和概念图。
这位大师对影片展现出的宏大命题和独特美学产生了浓厚兴趣,主动联系西园寺导演,表达了希望能在影片完成后率先观看的意愿,并暗示如果影片质量符合预期,他愿意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其背书。
这个消息无疑是一剂强心针。
这位大师在业内以眼光毒辣、立场独立着称,他的认可具有极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