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怕硬袍怒道:“老子只说一遍,若是下一次你们再敢跟着我笑,给你们一把火扬了!”
五个时辰之后。
李十五来到赛半仙,所处的那一座无名小城。
妖歌提及过,烛域里面所有百姓,都是祖上在‘山上’犯了事的罪人,一道道繁衍生息之后,就形成了如今这般分布极散,东一块西一块的局面。
“老头儿,今儿个愁眉苦脸?”,李十五盯着城门口摆摊儿的赛半仙。
“道爷,家中快无粮了啊!”,老头儿卦摊上摆着一盏冰罩油灯,带来些许光亮的同时,也衬得他一张老脸憔悴不堪。
“小道爷,我媳妇怀上了,吃不饱饭可不行!”
李十五打量一眼:“你得有八十了吧,这能怀上?”
“八十咋啦?八十照样能直挺!”,赛半仙嘀咕着,接着道:“娶的五十多的寡妇,咱做不出吃嫩草那事……”
李十五道:“你不是说你们有寒米,能扎根冰天雪地,吸取所谓的灵气生长吗?”
此话一出,赛半仙顿时垮着个脸:“小道爷,话虽没错,可不知咋回事,如今这些寒米只长苗儿,不结穗啊!”
说着,就是从桌下掏出一根绿油油,生有七八片叶子的稻杆儿,长势极好,可就是不结穗。
赛半仙苦道:“这不结穗的苗,那就是一把草,这天寒地冻的,且这极夜还有两三个月才算完,不知得饿死多少人!”
李十五见状,只是道:“从前,有这种情形出现没?”
赛半仙:“好像有,只是不知最后咋解决的,小道爷您有本事,能想到办法不?”
李十五唾了一声:“呵,老子又不吃饭,自求多福吧!”
说罢,就是大摇大摆而去。
也是这一刻。
李十五浑身上下,仿佛瓷器碎裂一般,突然出现一道道小手指宽的裂痕,连面上都是,密密麻麻如同蛛网。
只是虽有裂痕,却是鲜血并未透体而出,甚至能清晰看到它们在全身脉络间流动游走。
“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