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老先生是何人?”
石苞也不敢怠慢,当即下了床榻躬身行礼,直觉告诉他这个老者的身份很不一般。
“老夫,贾诩,字文和,在这将军府之内,大部分事宜皆是老夫掌管。”
“贾老,”石苞不敢抬头,但是贾诩的名声甚少,他未曾听闻过。
在君侯身边有如此大的权力,可是却没什么名声,那这也是个奇人。
因为无论老少,立下功绩之后早就声名在外了,像那华子鱼、董公仁、陈元龙,都是在许君侯这里拿到了足够的名声功绩,然后方才至一方为要员。
这个长者年岁大了却不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得更多!也掌控了更多。
真是奇人也。
“学生石苞,字仲容。”
“不错,的确是仪容不凡,换上这些文武袍、锦布腰带、皮靴、铜饰头冠,说不定就是鲜衣怒马少年郎了。”
贾诩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听不出这话中的态度。
“学生不敢,”石苞脸色微红,明白这是在说他攀附君侯,得了富贵,和以往穷酸模样不同了。
“换上衣服,拿着信令,而后回你的北临学府去,将诸事说定,再到府中来做事,除却府中粗浅的公文,在醉仙楼也给你留了差事,两件差事加在一起,月俸十六贯钱。”
石苞心里暗暗盘算了一下,已经说不菲的收入了,关键是机会好,这是离君侯更近的地方。
日后出入皆可得见,方便求学。
“这个府中,书吏皆是子弟,就算是日后论功绩苦劳,你也要排在后头。”
贾诩将丑话说在了前面,石苞闻言当即点头:“学生明白,贾老还请放心,一定不会僭越,既是许师托付之职责,学生拼命守护。”
“屁大点事没必要拼命,命是一个人最珍贵的宝物。”
贾诩自顾自说着离去,但是这话却萦绕在石苞心头,反复咀嚼品味。
石苞换上了衣物,将信令别在腰上,挎着一把百炼刀出门,此刻走在许都横贯南北的主道上,都觉得无比的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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