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面庞坚毅而眼神决然,仿佛在等待一个时机。
卫晟嘴角一咧,神情略显扭曲,冷笑道:“有何不敢?那许子泓流民出身,得了功绩显贵之后,马上建一处享乐之所,如此做派和猪狗登堂一般,其实和董贼、李郭、袁术等——”
嚓!
一道刀光闪过,卫晟嚣张狰狞的表情都还没变,但是视线却是天旋地转,石苞一刀挥过的时候,那眼神好像还在和他诀别似的。
这一刀带着怨气喷薄而出,把卫晟的头颅也顺势抽飞了出去,直到落地时裴栎、裴骐才反应过来,连忙去拔剑。
可惜石苞看他们这动作便知道有一战,于是先发制人挥刀砍了裴栎的手臂,是以不到一个呼吸,又是一人在哀嚎,声音震慑全场。
裴骐吓得肝胆俱裂,直接坐倒在地上,学府内不少护院、门客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一看石苞杀人,惊奇之下不敢询问,拔剑就上。
几个人影左右扑向他,哪知石苞和寻常完全不同,脚步拿捏得极好,对这几个门客似乎熟悉得很,熟悉他们的一招一式,乃至是脚步变化。
他左晃身体动了半步,一刀迎着面门就砍向了门客脖颈,那人来不及躲开,直接被抹了一半,倒在地上捂着右颈说不出话来,伸手在空中虚抓了几下,什么都没抓到。
另一个门客亦是在顷刻间察觉身影到了近前,而后尖刀入腹推得他连连后退,直至穿透腹背,才无力的跪倒下来。
石苞浴血而立,神情冷肃,这些门客平日里练武、对招,他路过时都会细心观察,然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反复推演、猜想。
所以能对他们了如指掌。
甚至什么人会第一时间出来,杀哪些人可以震慑其余人,心中皆有计较。
只是要促成这一切,还得等待卫晟说出那句话来。
万籁俱寂般的学府门前,石苞站定立住,收环手刀在腰侧,淡淡道:“我只是回来拿行李,何故如此?”
“诸位师兄弟在此皆可见,”石苞一边说一边取下了腰上的信令,“石某得许君侯准许,去征东将军府为书吏,日后随许南营、许都府办差,未曾来得及告知。”
“石某出身寒门,无显赫的家世,也无名师举荐,报国无门,乃是君侯给予青枝,实乃是师道之恩,此人辱我便罢了,辱吾师岂能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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