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
将流民处理干净……刘勋又惊了一下,年纪轻轻对人命就已经如此淡漠。
许泽冷然道:“这几日我还会再查,你自己做好准备随时整改,明白吗?”
“明白,明白,多谢州牧。”
许泽凑近用十分不悦的语气拍着他的肩膀:“若非是为了大局,我绝不会帮你擦这屁股。行事不密,你连做巨贪的资格都没有。”
“多谢州牧,敢问州牧为何如此帮在下?”刘勋斗着胆子问道。
许泽叹道:“我妻子毕竟是从卞夫人院中娶回家的——”
刘勋这才恍然大悟,感激涕零,原来是这样!那就说得通了!
定是宗族在卞夫人那说了情,求得州牧照顾,曹夫人又遵循母亲之意吹了点枕边风,那州牧自然会帮我!
许州牧是自己人呐!
我想出事都不行。
“那就,那就仰赖州牧了!”
许泽点了点头,就地坐下将人派至府邸各处,令衙署的人都来配合,整个太守府的书吏,都被许泽挑选出心腹,反复调遣,搬运书简。
刘勋等人也只好在外候着,很多事他根本插不上手,譬如现在他就想不明白,这贩夫走卒,为何能够和淮北军营的犒赏扯上关系,还息息相关。
所以,他也只能在外等,因为跟不上许泽的思路。
刘偕找了个时机凑到他面前来,轻声道:“兄长,要不要将那些事也告知州牧……”
“不,不能说。”刘勋还是讳莫如深,想起此事牵扯的人较多,暗地里埋下的产业等于才刚刚下楔,岂能就被人拔完。
“那……是否该对许子泓下手?”
“不用吧,”刘勋摸着下巴,乐道:“他今日是帮我的,说不定早有某些宗亲和他说好了,也许州牧也是带了别的目的来此。”
“你别忘了,他到扬州来是要站住脚,为丞相操训水军,征募上缭宗贼,同时也是一种关系缓和。州牧比很多宗亲都亲,但这取决于丞相还在的时候,以后丞相、老爷子都不在了,他就只能靠昂公子,宗亲的分量肯定是越来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