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盯着他:“大声说来,不要唯唯诺诺,既犯下了这等事,便说个策略,大声说来!”
“那扬州和荆州的补给,都隔了百里开外,道路崎岖难以送达,”士岳无奈抬头,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继续道:“所以只要首战不失,能够依靠天堑和扬、荆两州割据对峙,则至入冬时,他们必然不能久持。”
“末将征战多年,明白粮草对于一支兵马的重要,如此严峻的补给之难,他们一定解决不了,那么军心就会逐渐涣散,几个月后自然懒于征战,也就会不了了之。”
“所以,之前末将就说过,只要第一战不失,甚至能够击退的话,交州一定高枕无忧,接下来靠着联合荆州,未必不能牵制许泽。”
“何出此言?”
士燮和几个谋臣都看向了他,觉得这种论断又很清奇,而且还带着些许危险之感。
“主公,诸位兄弟,之前和荆州交战,起因便是刘景升担心我们归顺许都,朝贡之后让荆州腹背受敌,那他们为何会有此担忧?无非是内部分有派系。”
“一派欲和而一派欲顺,利益不均而已,这说明曹操在许都的政权并不稳固,仍然有人认为他是挟持了天子,此事在冀州当年送来的一些书信里亦有说明。”
“如今大势,仍然有幽州袁氏、北外异族、西凉马腾、关外诸侯、益州刘璋、张鲁,还有我交州仍是许都大敌,而曹操一旦老迈、兵锋鲁钝,就自然会延缓扩张的脚步,转为收缩。”
“嗯……也有道理,”士燮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家这堂弟,的确很有远见,也懂得用兵之道。
“依你之见,现在只要守住,就还有转圜之机?”
士燮摸着胡须说道。
而士岳听见这话直接绝望了,居然想的还是转圜之机吗?
意思是,你拼死打几场胜仗,是为了日后交州更好卖?而不是独居一方,让人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承认地位?
这简直是……
无可救药!
在士岳的眼中,依靠天堑养兵,靠着境内百万民众为后盾,可期撑几十年乃至百年。
奈何,头上这帮宗家的人就只想着找机会归顺,待价而沽。
真是竖子不足与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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