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用。
几人放眼望去,文峙从很高的断壁上跃下,落地时蹲伏下去顺势翻滚,竟然轻盈无比,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而后沿着山壁攀爬,若壁虎一般抓住凸处不断攀上,一溜烟钻进了草丛内,越到对面土坡上去了,像个田里的猹。
许泽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一位手持钢叉勇斗田猹的插画。
“身手确实不错,像个老猎户,”陈到轻声夸赞道。
许泽咧嘴笑道:“那是,我找的人能差了吗?实不相瞒,他和驺郢交过手,认识那老王八蛋。”
“这人为何军阶这么低?”
因为扬州兵马若是都伯以上,陈到大多都见过,陈到司职操训军士、督造甲胄,自是多和各军将领打招呼,这是个肥差,但是陈到却很穷。
一分钱都不贪拿,许泽赏赐的钱财也都分给下属,偶尔有存余就交给妻子,让她抚养孩子,不可短缺吃穿。
许泽摇头而笑:“我找到他时,已经被王氏叫去做了家奴,此人最早参军,随后立功,为王朗门下督,作战也勇猛,带兵也颇有名望,可是就不能擢升,最后犯了错,王氏的人救了他,免除了死罪,然后收为家奴。”
“竟是如此曲折。”
陈到感慨不已,这个经历听起来,比自己差了太多,自己十年前得族弟陈重举荐,便到了君侯麾下,多年来立功无数,已是杂号将军,有几处府邸,良田数百,家仆无数,身份尊贵多了。
许泽哂笑了两声:“什么曲折啊,被人耍弄了。”
“嗯?”
陈到不明白这话,许泽则是耐心的解释道:“文峙有些越人的血统,和文稷是一族旁支的人,是个旁脉郎,只是他流落多年,为异族抚养长大了,那王氏看他勇武,想要,但是又不肯给赏赐或者举荐,想了这么个下作的办法,犯的那点错误也是他们布的局,这里头门道很深的。”
“哦……”
文稷还是听说过的,丞相麾下的骑将,这些年也是颇有苦劳,现在在许都守备,司管仪仗的骑兵。
“文峙其实也是婢生子,小时候因为这个身份,应该遭到过欺凌。”
“那这么说,这人是君侯从王氏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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