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曹宇点点头,说道。
向特警处和程千帆施压,是必须的,不然的话,七十六号的面子何在。
但是,又不能真的翻脸,这就需要他在一旁当润滑剂了。
“一个要求,一个底线。”李萃群竖起一根手指,说道,“董科长及其所部,必须安然无恙的释放。”
“这恐怕有些难。”曹宇说道,“最起码很难即刻办到。”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李萃群的脸色,说道,“程千帆还在气头上,无论是日本人还是南京,都会允许他撒撒气的。”
“难办?那要你们做什么?”李萃群突然发火了,瞪了曹宇一眼。
“属下知错。”曹宇赶紧说道,“属下一定尽力办好。”
李萃群摆了摆手。
曹宇识趣的退下。
……
李萃群身体后仰倚靠在椅背上,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此事事情实际上不算大,却让他无比憋闷。
要是换做是其他人敢这般猖狂,早就被他下令剁碎了扔黄浦江喂鱼了,偏偏是碰到了程千帆这个棘手的家伙。
……
厚重的窗帘,遮蔽了外面的风声,雨声,也遮蔽了书房的小夜灯。
烟灰缸里已经有十几枚烟蒂了。
办公桌上有两个酒杯。
程千帆拿起酒杯,与另外一个酒杯碰杯,“小哲,你英灵不远,哥敬你。”
泪水再也止不住,从泛红的眼眶里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滴落。
“小哲啊。”他发出低低的呢喃。
程千帆捶打着胸膛,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痛苦,是那种用钝了的锯子一点一点割!
父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延德里附近、隔了两条街的福德里,曾搬来了一户人家,这户姓苏的人家有一个男娃,这个男娃就是苏哲。
尽管苏家只在福德里住了两个月就搬走了,这个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