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精度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低沉运行。穿着防静电服的研究员们专注于屏幕上的数据和模拟结果,讨论着算法优化和材料极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冷静而高效的技术氛围。
VHI的CTO,一位秃顶但目光锐利的老者,在看到风驰自主研发的飞控系统半实物仿真测试台时,彻底挪不动步了。复杂的线束、实时运行的模型、多屏幕显示的参数,展现着系统在模拟各种极端工况下的表现。
“这个扰动模型……是基于实际飞行数据构建的?”CTO指着屏幕上模拟的强紊流攻击,语气带着惊讶。
李钧亲自上前解释:“是的,教授。大部分来自我们在骠北雨林和山地收集的真实数据,少部分极端边界条件由我们的王牌试飞员创造。”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穿着飞行夹克、身姿挺拔的武星。
“数据量?迭代周期?”CTO追问。
“目前累计真实飞行数据超过3000小时,仿真测试时长是其百倍。核心算法平均每两周进行一次小版本迭代。”李钧的回答让德国专家们暗自吸气。这种基于海量真实环境数据驱动的高速迭代能力,是他们在欧洲实验室里难以想象的。
老冯·霍恩海姆看着那些年轻而专注的中国工程师,再看看那些处于国际先进水平的设备,眼中终于露出了不加掩饰的赞赏。“这里,我看到了技术本身的活力和……对未来的饥饿感。”他对关翡说,“很好。”
考察的高潮,安排在边城郊外的专用试飞场。
碧空如洗,一架经过轻量化伪装的“雨燕二号”原型机停在跑道起点。武星戴好头盔,利落地跨入座舱。与之前展示的“雨燕一号”相比,“二号机”线条更加凌厉,细节处也做了优化。
“VHI考察团观摩飞行,请求起飞。”武星冷静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
“可以起飞,按预定科目执行。”
引擎启动,垂直升空,动作干净利落。紧接着,武星开始展示飞行包线。高速通场、急转跃升、大迎角低速盘旋……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稳定,充分展现了飞行器卓越的气动性能和飞控系统的强大。
随后,进入高难度科目。武星操纵飞机,模拟单发失效。只见飞机姿态微微一偏,但迅速自动配平,保持稳定飞行,并寻找合适的迫降点。
“这是我们基于AI的自主应急管理系统在起作用。”李钧向面露惊容的德国考察团解释,“系统能在毫秒级识别故障,并自动调整剩余动力分配和飞行姿态。”
最震撼的一幕来临。武星将飞机飞到一片模拟复杂电磁干扰的空域。顿时,地面监控屏幕上的部分数据出现跳动和延迟。但“雨燕二号”如同拥有生命般,飞行轨迹虽然略有波动,却依然顽强地保持着控制和导航,最终顺利穿出干扰区。
“多源融合导航,惯性主导,视觉和激光雷达辅助,即使在GPS和部分无线电信号受扰时,也能保证基本飞行安全。”李钧的语气带着自豪。
飞行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武星驾驶“雨燕二号”以一个轻盈的“落叶飘”式机动潇洒降落,滑行至观摩区前稳稳停住时,现场响起了掌声。VHI的成员们,尤其是技术团队,纷纷上前,围着刚刚熄火的飞机和走下座舱、额头微微见汗但眼神依旧锐利的武星,提出各种专业问题。
武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