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转过的功夫，那十余条无涯路的雏形已是不断蔓延开来，纵横交错中，宛如一座座交错的虹桥，横挂在虚无天穹，明明是五颜六色，璀璨至极，可……落在了监察一脉众人眼中，却成了一道道无法抹去的阴霾！
……
“这不可能！”
命运塔尖，那掌律使瞳孔微微一缩，一脸的匪夷所思，皱眉道：“若是破入无涯有这么容易，咱们监察一脉何至于只有这么多掌律使，他们……”
“他们另有造化。”
申时行眼中神光闪耀了一瞬，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平静道：“按照他们的经历来看，这些造化……或许是在玉霄古域中得到的。”
自密殿归来。
他的身份已然不同寻常，自然是通过某种隐秘的渠道提前得知了一些事。
“这造化非比寻常。”
“眼下不过是个开始而已，不久后的将来，他们会走得更远，或许……会凌驾监察一脉大多数人之上！”
那掌律使心里一沉！
“……你怎么看？”
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声音里多出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忌惮之意。
“小瞧他们了。”
申时行的眼睛眯了眯，幽幽道：“我的看法曾和你们一样，觉得他们出身下界，根底有限，纵然来到我造物世界，也无法给我们带来任何危险，可事实上……抛开生命层次阻隔不谈，他们其实不比我们差什么！”
说到这里。
他目光一垂，落在了下方，叹道：“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们一直将精力聚集在四脉之上，觉得他们才是这片造物世界的最大不安稳因素，可……这些你我眼中的下界蝼蚁，又何尝不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他们怎么可能……”
“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一句话。
让那掌律使当场沉默！
数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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