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片刻时间。
他已是彻底稳固了圣境的修为，甚至隐隐有再次破境的趋势和气象。
顾青云叹为观止。
他一直很好奇，顾念这种足以让世间无数天骄妖孽自惭形秽的修炼速度，到底是哪来的？
顾念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和这些天地元气，乃至天地本身……有着极强的亲和力。
就像是……
“公子。”
他压低了声音道：“我其实没告诉吴老头一件事。”
“什么？”
“我总觉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连这个世界都是我的，我破境这么快……是因为我拿回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属于，自己？
顾青云微微一怔，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顾念很妖孽。
可他从来都不嫉妒顾念的天资，只是这一刻……看着满脸认真，依旧对他毕恭毕敬的小尾巴，他突然生出了一丝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的感觉。
念头刚出来。
就被他直接压了下去，因为他觉得这种想法很不对。
“顾念。”
“啊？”
正在东张西望的顾念眨了眨眼：“什么事，公子？”
“以后……”
顾青云叹了口气：“以后对我的称呼，改一改吧？至少，咱们也要平起平坐。”
顾念没说话。
顾念有点伤心。
他年纪很小，自然藏不住情绪，伤心写在了脸上，看在了顾青云眼里，让他心头一软，又叹了口气。
“……算了。”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