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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见到过。
隐隐和他突破第八极境，对战镜中顾寒的情形有点像。
一抬头。
看向天穹，目光一一扫过那些隐藏了惊天杀机的黑白棋子，感受着那无处不在的茫茫脱意，他突然笑了起来。
“洛兄。”
“你的秘密，原来在这里！”
……
茫茫虚寂内。
一艘仙光茫茫的星船快划过，却并不是洛无双之前的那座银色楼船，而是韩玉随身携带的一只星船。
船舱内。
洛无双静坐在一方玉案前，损毁小半的肉身已是修补完全，可气息依旧孱弱，面色依旧苍白，显然，先前大战带来的重伤，并不是这么简单能恢复的。
身后。
一幅茫茫万象星图徐徐流转，丝丝缕缕的锋锐气息从他身上散逸而出，凝于他指间之上。
不多时。
已是化作了一道惊天剑意，剑意之中，似有大世起落，浮生百态。
“这是什么？”
一旁，天机子感应到剑意中隐含的惊世杀力，暗暗心惊。
“你不是见过了？”
洛无双也不回头，轻声道：“这是，顾寒的剑意。”
“……”
天机子沉默半瞬，突然叹了口气，有欣慰，也有惊喜，“想不到，他已经强到了这种地步了。”
“那是自然。”
洛无双笑了笑，“举整个世间之力，加于一人之身，如何不强？若是修到了极致，身在世间，没人会是他的对手！
他走的，就是世间无敌的路子。”
“那你呢？”
“我？我如今还在世间，所以这一战，才会输。”
“照这么说。”
天机子语气微嘲，“你永远也赢不了他。”
“那倒未必。”
洛无双笑道：“若是脱世间，他这世间意，自然便没了用处……当然了，我距离那一步还早，他的世间意，距离圆满也还早，我们两个，都在路上。”
说话间。
他任由剑意徐徐流转，把指尖切割得血肉模糊，心神渐渐沉浸其中。
“你在做什么？”
天机子看得一脸不解。
“我在研究他的剑意。”
洛无双也不瞒他，淡笑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
棋盘世界中。
顾寒细细感应着天穹内那丝丝缕缕，无处不在的脱意，目光中泛起一丝异彩。
“脱意？”
“得好好研究研究。”
心念一转。
他一步迈出，便要遁入天穹，只是刚刚抬脚，顿时被棋盘感应到，黑白棋子交织，瞬间化作一道惊天杀力，朝他身上落下！
杀力很强，就算是归一境修士来了，也未必能挡得住。
不过对顾寒而言，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轰！
大手一抬，剑域之力起伏了一瞬，棋盘世界立时承受不住，轰然崩溃，而他的意念，也再次返回了现实。
外间。
洛幽然正捧着手指吹来吹去，疼得龇牙咧嘴，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身后的棋盘，也随之溃散而去。
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