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
“就怎样?”顾云归笑着凑近,“再腿软一次?”
浴室门突然被拍响。
苏司遥的声音穿透磨砂玻璃:“两位!早餐送来了哦~”
她故意拉长声调,“特别准备了...补充体力的海鲜粥~”
方厌青瞬间缩进浴缸泡沫里,只露出两只通红的耳朵。
顾云归抓过浴袍套上,拉开门缝:“放门口。”
苏司遥的视线越过他肩膀,精准锁定浴缸里那团泡沫,露出老母亲般的欣慰笑容:“年轻真好~”
她哼着小曲走开,“记得中午十二点退房~”
关上门,顾云归发现方厌青正扒着浴缸边缘偷看,泡沫堆在她发顶像团奶油。
“小姨走了?”
“嗯。”顾云归晃了晃药膏,“她说...”
方厌青“咕咚”滑进水里,只剩鼻子以上露在外面。
顾云归笑着蹲到浴缸边:“躲什么?昨晚不是挺勇敢的么?”
水面“哗啦”破开,方厌青湿漉漉的手揪住他浴袍领子:“你再说!”
她眼里闪着羞恼的水光,“再说我就...就...”
“就怎样?”
“就告诉叶姐姐你腰上有颗痣!”
顾云归挑眉:“你怎么知道叶桉不知道?”
方厌青呆住了,随即像只炸毛的猫般扑腾起来,溅得满地是水。
顾云归大笑着接住她,泡沫和水珠在晨光中飞舞,像极了昨夜璀璨的极光。
浴室外,冰岛的阳光正温柔地抚过玻璃屋顶。
那对翡翠耳钉静静躺在抽屉里,偶尔折射出一星光芒,仿佛在见证某个崭新的开始。
阳光将早餐托盘照得闪闪发亮。
方厌青别扭地坐在椅子上,每次轻微挪动都会皱一下鼻子。
顾云归端着海鲜粥回来时,正看见她偷偷把坐垫对折起来垫在身下。
“很疼?”
他放下粥碗,指尖碰了碰她绷紧的嘴角。
方厌青摇头摇得太急,发梢的水珠甩到煎蛋上:“没、没有...”
话没说完,整个人突然腾空而起。
顾云归把她抱到腿上时,桦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方厌青像只受惊的兔子,手指揪住他衬衫前襟:“会...会被看见...”
“玻璃墙有防窥涂层。”顾云归舀了勺粥吹凉,“张嘴。”
方厌青条件反射地含住勺子,随即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羞人。
她耳垂上的翡翠耳钉随着吞咽动作轻晃,在阳光下像两滴凝固的绿泉。
“我自己...”
“嘘。”顾云归又喂来一勺,“你昨晚消耗太多体力。”
这句话让方厌青差点被粥呛到。
她涨红着脸捶他胸口,反倒被捉住手腕按在腰间。
晨袍的系带松开了些,露出锁骨下方淡红的痕迹。
“还疼吗?”顾云归突然轻声问,拇指抚过那片肌肤。
方厌青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把脸埋进他肩窝:“...一点点。”
窗外传来海鸥的鸣叫。
顾云归抱小孩似的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方厌青蜷在他怀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