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卸去钗环,晚他一步上床,挨着他躺下。
华氏还有点小兴奋:“你说陛下叫你明日去兵部领任一个职位,会是什么职位?”
“不知道,总要陛下给兵部先下一道口谕,让那边先去安排吧,还能由着我挑挑拣拣?”
虞常河闭着眼,不是很耐烦。
华氏还是不放心他:“你以后不喝了吧?”
虞常河不答,翻了个身背对她。
“我早就想跟你说,偏你成日里醉得什么也听不进。”
华氏拿手肘撞他后背:“咱们家现在被人盯上了,这样的事,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你知道瑾儿上回被逼急了说什么吗?”
虞常河不耐烦听她唠叨,拿被子往头上捂。
华氏也来了脾气,爬起来,抢过他被子,去拎他耳朵:“你能不能有个做长辈的样子?大伯哥在南境戍守回不来,你自己的闺女自己不去护着,你指望瑾儿?你侄女今年也才十九,花一样的好年纪,前几日为着替咱们闺女拒婚公主府的事,她都说出逼急了她就进宫伴驾这样的话……”
华氏说着,情绪上来,扑到枕头上呜呜的哭:“反正你看着办吧,我是个没本事的妇人,你要真把你侄女逼出个好歹,我是无颜去面对大伯哥,干脆就把你砍死了我也抹脖子,咱们一起去地底下给公爹婆母,还有那早死的大嫂赔罪!”
虞常河也惊出一身的冷汗,一骨碌爬起来。
本想呵斥华氏莫要口不择言,但再转念一想,这还真是她那性子要强又有主见的侄女儿能说出的话,做出的事。
一时之间,心虚愧疚齐齐涌上心头。
“那丫头也是,童言无忌嘛,你别听她瞎说。”
他火气生生被掐灭于无形,反而软下语气,反过来哄着华氏:“你把我酒全砸了我不也没说什么,哪儿就被逼到了那个份上了?我明天就去兵部,催着他们给我办行了吧?”
虞常河最是吃软不吃硬,好话说尽,哄了半晌,华氏情绪才算平复下来。
虞常河倒头就睡,华氏却哭清醒了。
闭着眼,脑中不断回想白日里公堂上的事,然后又一骨碌爬起来,去揪虞常河:“你醒醒,我跟你说,我总觉得那宜嘉公主今天死了儿子之后的种种反应不对劲,就好像那死了的儿子不是她的一样!”
虞常河早去会周公了,晃都晃不醒。
华氏心里兴奋又激动,不吐不快,干脆重新穿起衣裳去找大侄女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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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我说啥来着?老公靠不住,我还得找我大侄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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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林:没脸回去嘤嘤嘤我是不是要提前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