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庄林立刻又得意起来:“属下本来是要跟着去劫他们的银子的,结果现这帮孙子不对劲,装模作样带着运银车离开码头,附近街巷里转一圈,又鬼鬼祟祟转回去了。”
“我看他们给银子重新换了包装,搬上这艘船,还当是有人与咱们志同道合……”
庄林说着,踹了半死不活的“谢掌柜”
一脚,“结果,就看是这老小子鬼鬼祟祟乔装上了船,还火急火燎的要走。
我直觉不对劲,就想跟着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结果,船开了,他躲在暗处,却瞧见这些人从箱笼里搬出了虞瑾和庄炎。
当时虞瑾二人在他们手里,虽然才离开码头还没多远,庄林却没敢轻举妄动。
一直等到大船驶入主运河,对方大概是觉得船行水上,虞瑾二人插翅难逃,放松了警惕。
庄林这才趁机摸过去,打晕看守,想进去救人。
谁曾想——
虞大小姐不愧是虞大小姐,已经自救成功了。
“还真是巧了。”
虞瑾失笑。
她付给谢家的尾款,一共是五万四千五百两,财帛动人心,这位“谢掌柜”
大约是本着不拿白不拿的想法,临走还不忘坑那个正主一把,就想顺手把这银子也拿了。
结果,阴差阳错,把同样在打这笔银子主意的庄林给带上了船。
眼前的庄林,得意过度,都笑得有些猥琐了。
虞瑾不忍直视的别开眼。
这时,“谢掌柜”
被控干喝进肚子的江水,慢慢恢复了神志。
虞瑾坐在麻袋上,不想动,直接问:“方才危急关头,你的这几个手下称呼你为大人,请问你姓甚名谁,是哪里的大人啊?”
折腾了一晚上,她体力其实有些透支。
但她完美掩饰,将有气无力的虚弱伪装成了闲适散漫。
“谢掌柜”
自知这趟被抓回去,他的身份就暴露了,狠狠朝那几个手下横过去一眼。
事实上,双方不管是被大网网住,还是被绳索捆住,实则都是死鱼一样躺在甲板上,谁又比谁高贵呢?
不过,许是习惯使然,那几人还是心虚的别开视线。
虞瑾饶有兴致看着,调侃:“看来你的确是位‘大人’,当真好大的官威呢,一个眼神就将他们镇住了。”
“谢掌柜”
表情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僵,他强装镇定:“虞大小姐还有闲情雅致在这里打趣我?倒不如先想想,你宣宁侯府背着朝廷私下买粮养兵,这是什么罪责,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桩罪名,用不了几日就上达天听了。”
说着,他兀自自得起来:“其实,你抓我回去,真不如顺水推舟的被我抓走,至少……我不会要你的命。”
虞瑾见他口风严谨,索性不再浪费口舌。
她闭上眼,直接靠着麻袋,闭目养神。
“谢掌柜”
等得片刻,见她真就一个字也不再多说,反而大船在快往回行驶,心里越来越慌,却无计可施。
往回走了半个时辰,迎面瞧见点点灯火在快逼近。
庄炎扯过船上最有经验的艄公辨认,艄公确认再三:“迎面过来的是三艘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