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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又是宣屏玩的把戏。
宣睦没多说,马不停蹄赶了回去。
刚进后院,就听见姜氏的啜泣声:“你说说你,这还不如在家里呆着,出来这才几天,说是养病,反而直接病倒了。”
几位夫人,都坐在旁边陪着,偶尔说一两句关心的话。
事实上,姜氏的做派,不招人待见,往年那些夫人们并不十分愿意与她结交,最近情况好转,还是因为宣睦回京,有些人家就想着借后宅女子的关系,适当拉近一些关系。
宣屏此时已经被安顿在了床上,宣睦没进那屋子,只在外面叫了声:“母亲。”
床上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宣屏,顿时脊背一僵。
此时此刻,她无法面对宣睦,又唯恐宣睦当面质问,整个人都开始紧张,手指揪着被子,眼神乱瞟。
“你妹妹染了风寒,你不给她请大夫,也不张罗连夜带她回京医治……有你这么当兄长的吗?”
姜氏等了片刻,没见宣睦进来,这才抱怨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宣睦面无表情:“连夜带她回京?入夜之后,除非有十万火急的战报和奏折入京,否则私开城门,以谋逆罪论处。
这是陛下亲下的谕旨,母亲是想挑战一下皇权君威不成?”
他心里有火也有气,没法对着虞瑾。
姜氏这话,无非是想在几位夫人面前,彰显一下自家儿子的地位能耐,就刚好撞上了。
儿子没给她留面子,这话又是极重,姜氏脸色顿时煞白:“你……”
“我知道母亲您是关心则乱,但说话也要注意分寸。”
宣睦也不想被她连累,又兀自把话圆回来,“省得被有心人士抓住话柄,连累全家。”
姜氏已经多少年没正经和儿子说话了,这连续两次,宣睦都没给她留面子。
她也怕继续在外人面前丢脸,便就讷讷不言,只顾抹泪。
宣睦不耐烦看着母女俩演戏,只道:“既然母亲到了,我还有公务,就先行回城了。”
话落,守在院子内外的一干护卫,立刻便撤了。
姜氏绞着帕子,想拦,又知道拦了还不如不拦,只能不甘心的目送他来去匆匆,又头也不回的走了。
屋子里的三位夫人,都是人精。
瞧他母子二人之间的氛围……
虽然庄林当时的说法是,宣睦昨日出城狩猎,耽误了行程,后半夜想来自家庄子歇脚,现宣屏病了,就想等天亮带她一起回城医治,可他但凡真的关心这个亲妹妹,方才也不该不进屋来看一眼。
几人心里有数,然后便以不打扰病人休息为由,找借口先走了。
姜氏不好阻拦,送走几人,回到屋里就冲宣屏沉了脸:“怎么回事?”
宣屏习惯性眼泪吧嗒吧嗒掉:“母亲,大哥真被那个虞瑾勾了魂,我本来找你借人手,就只想把虞瑾请来警告敲打一下她。”
“谁知道……大哥知道了,二话不说就将您的人都拿下带走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那个虞瑾,还当面颠倒黑白,现在大哥都恼了我了。”
“母亲,您知道的,咱们和虞家不能结亲的,否则……”
宣屏自知她如何解释,宣睦都不会信,但忽悠姜氏,还是一忽悠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