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楚王妃,最是迷茫。
照虞瑾的说法,苏文潇应当是楚王和宜嘉公主所生,可现在宜嘉公主抱着秦漾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一副死了亲儿子模样……
总不能她当初生了俩?瞒天过海送了赵王一个?
当然,这设想压根不可能实现,其中不合逻辑处太多。
楚王妃随后转头看楚王,楚王眼中杀机尽显,正死死盯着宜嘉公主,表情一变再变。
她心中,于是更加笃定——
且不论苏文潇和秦漾是怎么回事,楚王和宜嘉公主之间,的的确确是不清白的!
“母妃!”
秦溯不知不觉站到她身后,扶住她肩膀。
楚王妃回头,母子两人交换一个眼神。
楚王妃深吸一口气,面上也是悲戚不忍之色,疑惑道:“皇妹这是怎么了?情绪大喜大悲,是要伤身体的。”
在场的,谁都看出来宜嘉公主这反应不对,只是默契谁都不主动去提。
“头几个月,皇妹的长子意外身亡,那孩子与我们漾哥儿差不多年岁,皇妹这是被勾起伤心往事,情难自禁了吧。”
赵王妃蹙着眉头,有感而,轻声反驳。
她向来与人为善,这话又完全像是心软替宜嘉公主圆场面。
却不料,此言一出,楚王目光又刷的看向她。
赵王妃表情一僵,因为对方视线太过凶悍,她下意识后退了两小步。
楚王妃则是乘胜追击,走上前去,试图搀扶宜嘉公主:“皇妹,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来着。
而且……你看清楚,这是赵王府的漾哥儿,不是你家潇哥儿。”
言下之意,便是提醒,你哭错坟了。
宜嘉公主正在悲伤失控时,她想言语刺激,试图引出对方一些心里话。
然则,宜嘉公悲伤过度,完全听不见旁人声音。
又因为情绪过激,被她一扒拉,直接体力不支,晕死过去。
各府的下人都还在宴席那边扣着,楚王妃只得顺势扶住她。
赵王妃也上前帮忙。
陆续又有几个宗室中的女眷围上来,费了好大力气,才将宜嘉公主暂时搬到对面厢房安置。
之后,众人再度面面相觑,不知何去何从。
彼时,内官回到宫中,一五一十禀报了楚王府投毒案的后续。
年节这几日,皇帝难得没有批阅奏折,得了几日空闲。
宁国长公主以年迈懒得走动为由,已经好几年不去各宗室府邸的年节家宴了,今日中午,听闻赵王父子出事的消息,她第一时间递了帖子进宫。
彼时,正和皇帝坐在一起对弈。
皇帝手执黑子,顿在棋盘上空。
底下内官跪着,身子使劲伏低,大气不敢喘。
皇帝目光专注盯着棋盘,状似思索棋局。
“都是自家骨肉,血浓于水,想来是楚王府近来管理松散,叫外人钻了空子。”
宁国长公主手中摩挲着两枚白子,语气平和:“既然确认过,在场的都没嫌疑,就叫他们散了,各回各家。
杜、廖两位爱卿后续追查时如有需要,挨个再找他们问话就是。”
今日,在京的大半皇亲都去了楚王府赴宴,没有真凭实据,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