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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安排好一切,他转身,要去寻楚王夫妻时,那两人才姗姗来迟。
楚王面色不虞。
他方才过来,正好迎着被抬出去的赵王和宜嘉,快慰自是感觉到了快慰,可那俩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属实叫他恶心之余,多少有点膈应和后怕。
“父亲!”
秦溯挥手,屏退院中剩下救火的人。
不等楚王质问,他率先开口:“无论您心里作何想法,至少赵王不能是在今天,死在咱们府上。”
说话间,他也瞥了若有所思的楚王妃一眼,解释:“给他们父子投毒的真凶尚未落网,但事情是生在咱们楚王府的,咱们的嫌疑本就最大。
这时候对他见死不救……您二位觉得合适吗?”
主要是,没法对宫里交代。
楚王想的是,赵王一旦死了,皇帝就没得选了,纵然对他有所不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无可否认,秦溯的做法,更不会落人口实。
“嗯。
你心里有成算就好。”
他抬手,老怀安慰,拍了拍秦溯肩膀。
确认了宜嘉公主和赵王之间有猫腻,他对苏文潇和苏文满的身世已经不敢抱有希望。
如此——
他就必须收心回来,全心全意和秦溯搞好父子关系。
“你没伤着吧?”
楚王关切,上下打量他一番。
“孩儿没事,是护卫进去救的人。”
秦溯照单全收。
两人之间,端的是父慈子孝。
秦溯道:“此事还需禀报宫里,方显重视,父王您今夜最好受累,也不要写什么陈情的折子了,这就进宫,等着天明就第一时间求见陛下,请罪加陈情。”
同时,他还有点更隐晦,不能对第二人道的小心思。
他总隐隐盼着些什么——
皇帝本就老了,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之内,连续经受两次噩耗打击,保不齐就会有点什么。
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心思,他会藏住了,连眼神都掩饰了。
楚王想到赵王,依旧恨到压根痒痒。
想到自己还要为对方连夜奔走,更觉晦气。
但他明白,秦溯的做法是对的。
“行。”
楚王点头,“府里就你和你母妃多费心。”
楚王离去之后,秦溯和楚王妃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在此处多说,先回了楚王妃住处。
楚王妃这阵子心情一直大起大落,整个人都憔悴许多。
她进屋就坐在了凳子上,用力按揉太阳穴:“他的想法虽然冒进,但赵王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秦漾身死,他还有一个嫡子呢,怎么都是个隐患。”
而潜意识里,秦溯从未将秦涯那个小子当成对手。
秦漾死了,他的最大威胁已经没了。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我若是连他都要忌惮,那咱们楚王府经营这些年算什么?”
秦溯正值春风得意时,语气都显得愉悦:“而且,陛下的年岁就在那里摆着,还真能熬到他长成不成?一旦……昨日秦漾是怎么死的,咱们就如法炮制。
现在之所以必须按兵不动,还不是为了削减毒杀赵王父子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