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成意外的假象。
宜嘉公主眼底一片麻木的沉痛,却咬紧牙关一语不。
秦渊等她片刻,并不勉强:“外面天寒,姑母您还带着伤,回去吧。”
他招招手,等在稍远地方的两个婢女上前搀扶,带着宜嘉公主回到那个小院。
那屋子里,两个被迷晕的婢女仍在昏睡。
里屋另有几个人。
翼郡王妃为,身边簇拥着几个干练的丫鬟婆子。
其中一个少女,还且披散着湿漉漉的头,正在擦拭。
方才,正是她假扮宜嘉公主,被带出去扔进了冰水里。
翼郡王妃向来平和的面容,此时带着些怒意,自另一婢女手中接过姜汤递给她:“赶紧灌下去,驱驱寒,这天寒地冻的,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那婢女是会武的。
宁国长公主身边是有几个会武的丫头,平时虽然基本用不上,但主打一个有备无患。
这婢女,只是其一。
她性子果敢爽利,仰头灌下姜汤:“无妨,奴婢身体底子好,跟着师傅和师兄师姐们,经常冰天雪地里穿着单衣练功,冻不着。”
听到开门关门的动静,翼郡王妃回头。
实话说,宜嘉公主此时的形象并不好。
长只剩下几缕,参差不齐,被燎过的地方也没顾上修剪打理,卷曲呈现爆炸状,她又脸色苍白,一副魂不守舍模样……
也就是她衣物一看就是好料子,否则这样子和落魄乞丐也无甚不同。
“这次我们赶得巧,算你命大。”
秦渊小时候是养在宁国长公主身边的,翼郡王妃也是看着他长大,拿他当半个儿子待。
两人之间,颇为默契,只看秦渊神情,她就知这宜嘉还在维护赵王。
他们家的人,向来不掺合几座王府之间的腌臜事。
翼郡王妃压下心中不快,只道:“我也不晓得你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怨,亲兄妹之间,弄到互相残杀的地步。”
“但既已是这个不死不休的局面,这次他没得手,就一定还会有下一次。”
“你现在还带着伤,需得好生休养。”
“你们的事,回头自有陛下定夺。”
“我们这就走,你们母子三人先回宫中暂住一段时间吧。”
宜嘉公主低垂着眼眸,回避与她视线接触,咬着牙,默认。
最愤怒癫狂绝望的时候已经过去,寻死的勇气退散,她此刻是很有些惶惶和心痛。
心痛的是,赵王这样不念旧情,要将她置之死地,惶惶……
当然是因为,她现在也不是很想死了。
她的两个儿子,当年刚出生就交给赵王抱走了,后来养在她身边的苏文潇和苏文满,都不是她的亲骨肉,可苏文溪是。
哪怕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她这会儿也有点畏惧死亡。
虽然——
活着,要面对的局面实在叫她头皮麻。
可眼下,还是走一步算一步罢。
翼郡王妃叫人给楚王妃留了话,也没等着直接和对方交涉,就带宜嘉母子三人出门。
只,她没那个闲工夫,安排了长公主府的亲卫护送宜嘉母子三人进宫,秦渊送她回长公主府。
“三更半夜,这趟有劳表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