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
许文昌一怔,猛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那是令弟?不可能……”
说着,他突然想起当时那个赵含光是带着面具参赛的,连脸都不愿意露,这名字,也自然可以是假的。
他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令弟有这般才华,却一直蹉跎自己的学业?老夫看过他每次的小考成绩,几乎都是倒数。”
温宁的眼帘微微一垂,只淡声道了句:“许院长应是听说过,我和弟弟在家里,只是庶出,我弟弟心思敏锐,他一直藏拙,本意不过是为了保护我和我们娘。”
许文昌眼睫微颤。
虽然他向来醉心学术,但不代表他对大户人家后院的这些俗事不了解。
他眉头微蹙,“温娘子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不管温六郎是因为什么藏拙,他这回主动帮冯九郎写功课,欺瞒师长,也是事实。”
“许院长,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宁看着他,眼神沉静,“温予是个为了我和娘,宁愿被人看轻鄙夷,也要藏起自己才华的人。
他长到这么大,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默默扛过去的。
若他想攀附权贵,早就可以做了,又岂会等到现在。”
“他这样的人,绝不可能与冯九这样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也绝不可能为了讨好他,主动提出替他写功课!
事实上,我弟弟当初就是被逼的,冯九看破了他在藏拙,拿这一件事威胁恐吓他,甚至对他拳脚相加。”
“这件事我弟弟确实做了。
但……看在他并不是主动要做这件事的份上,看在他也不过是个被人胁迫的可怜人,不知道许院长……能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面前的女子虽然在说着请求的话,却坐姿笔挺,眼神明亮,这种处于劣势却也丝毫不卑躬屈膝的风骨,不得不说,很是让许文昌动容。
他时常教育学生,人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风骨,只要一个人的风骨尚存,这天底下便没有一个人可以看不起他。
但若一个人的风骨垮了,这个人,也就真的垮了。
他不敢说自己十分了解温予,毕竟他没有亲自教导过他。
但看着眼前的温宁,他觉得,能有这样一个阿姐的人,理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温宁说完后,便没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放在几面下的手已是悄然握起。
王承安看了她一眼,拿起面前的茶盏,朝着许文昌的方向举了举,也一脸诚挚道:“许院长,予儿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再清楚不过。
我也希望许院长能再给予儿一次机会,他定然不会让许院长失望的!”
许文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温宁,终是抚了抚胡须,道:“若真的能证实温六郎是被逼的,因为这件事要给予温六郎退学处分,确实有些过了。”
“只是……正如温娘子所说,老夫为了调查这件事,特意去了一趟府衙大牢,当初冯九郎身边那两个小厮信誓旦旦地说,代写功课这件事,是温六郎主动的。”
见许文昌的态度终于松动了,温宁眉眼一喜,立刻道:“他们在说谎!
虽然我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