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命里有时终须有,皮包骨说不定还会花钱请我医治呢。”
赵安忍俊不禁道:“现在西州卫谁不知道,我治疗瘟疫是最有经验的?”
听他这么说,刁莽把手都给搓出火花了。
倘若真能这样,简直爽翻天!
他做梦都梦不到这种好事!
“我也只是猜测……”
怕他没日没夜地搓,赵安又赶紧给他泼了点冷水,然后回到家中。
他差点没认出来。
因为里里外外不仅特别干净,甚至到了一尘不染的程度。
堂屋还亮着光。
周婉穿着一件碎花襦裙,坐在书桌前捧着书,看得津津有味。
她身后有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书。
除此之外,床榻中间也垒有书,主要是用来压帷幔的。
她将榻一分为二了,用帷幔遮挡。
赵安不回来睡是觉得要打地铺,给牧民治疗炭疽病又很忙。
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都能在外将就几晚。
谁曾想人家是给他留了榻的。
姐姐这般光明磊落,弄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轻咳一声道:“你……还没睡?”
周婉合上书,走到他面前道:“你不必因为我来了而太过避讳,这里是你的家。你去洗漱一下吧,我先睡了。”
她睡到了内侧。
在帷幔的遮挡下,根本看不见啥。
赵安也没瞅着看。
他到巷口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往榻上一躺,感觉舒服极了。
不是和她同宿一榻的那种舒服,而是被子薄而透,还很柔软,枕头的高度也是刚刚好。
榻上似乎还浮动着一丝淡淡的香味,很是清凉。
他一闭上眼,直接进入到深度睡眠状态了。
这可太难得了。
别说穿越过来有段时间了,即便在前世,他也很久没有这样了。
另外一边和他比起来,那真是冰火两重天。
范府上下鸡飞狗跳。
范德辉先是高烧不退,随后又不知道接连昏厥了多少次。
最可怕的是,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腿部竟有皮肤开始溃烂了。
范德辉身体不好,府中养了十几个郎中。
看到这玩意,他们都是吓得魂飞魄散,能避就避。
毕竟他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前去投靠赵安的流民中发现了痈。
赵安又带着兵马来到范千户的地盘上闹了那么一出,还泼了他东西。
其中的关联用得着多说吗?
“痈!痈!痈啊!”
范德辉睁开眼察觉到腿部的异样,扒开被子一看,像是瞬间失去了生机一般,怎么看都是一具骷髅。
他扭着无比僵硬的脖子,看向跪在榻前,瑟瑟发抖的郎中道:“你……你们谁能治?我可以把府里的一切都赏给他!”
他一直很怕死。
但从未觉得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
抬头的时候,还会看见死道士那狰狞的面孔。
他是回来索命了?
都怪他!
要不是他,这么可怕的瘟疫又怎么会出现在西州卫!
一个郎中鼓起勇气道:“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