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医术的心腹随行。别到头来说我没有尽力或者说是我把人医死的。”
这行事很是老辣啊!
看他这么胸有成竹,范德辉必定熬不过今天了。
其实事情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也希望范德辉死。
甭管是病死,还是吓死,都不重要了。
京中生变。
西北十二卫的主和派马上又要猖獗起来。
这个时候能够先下手为强,搞死一个主和的千户,也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你去准备吧,我这就禀告卫帅。”
王渊策马离开没多久,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戴着面巾来了,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赵安什么都没说,带他赶到范府。
范德辉已经气若游丝,口不能言了。
府中的郎中也被他砍了大半。
不过在看到赵安后,他还是两眼放光,挣扎着要起身。
赵安黑着脸道:“奉卫帅命,为你医治,且有卫帅心腹同行。”
这话无疑让范德辉心下稍定。
看来恩威并施是有用的,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赵安装模作样地给他把了把脉,又请老郎中诊断。
老郎中也是个老油子,诊完后沉默不语。
况且他戴着面巾呢,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赵安又看了看范德辉腿部那令人恶心的溃烂,随后向范府郎中询问了他的病史,语出惊人道:“他这得的不是痈。”
“什么???”
众郎中不敢相信。
老郎中也有些心惊。
不过仔细检查后,他同样倾向于赵安的判断:“这溃烂处虽和痈的表征颇像,但进展要比痈快多了。”
“咳咳咳……”
范德辉闻言,一阵剧烈的咳嗽,险些把自己给咳没了。
他冤杀府中郎中了!
真是自作孽啊!
可不是痈,又是什么?
他是不是有救了!
老郎中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虚心请教道:“依赵百户之见,这是何病?”
赵安当众道:“据郎中所说,他多年来一直患有痹症(类风湿性关节炎),这应该是由痹症引发的并发症。”
范德辉立即支吾个不停。
像是在问能不能治。
赵安没有理他,看向老郎中。
老郎中一筹莫展:“痹症本就属于疑难杂症,此溃烂既是它并发而来,恐怕……”
“您说的极是!”
赵安无奈耸肩:“痈,我尚能治,但这种并发症,需要先治本!可范千户这痹症……想必诸位郎中也都一清二楚,恕我无能为力。”
“千户大人!”
看到范德辉两腿一蹬,再次昏厥了过去,范府上下皆是哭成一片。
唯独他那两个天生痴傻的儿子一个劲地大笑,似乎在欢送他。
“范家盘踞这里那么久,多行不法,惹得天怒人怨,这是遭报应了啊……”
老郎中暗中嘀咕了一句,走人了。
赵安自然也不会多待,赶紧开溜。
他回到赵家屯没多久,就传来范德辉死了的消息。
刁莽按捺不住好奇道:“赵百品,你当真正儿八经地给他治病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