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我们了!”
赤尔乎正苦思良策之际,赵安大声道:“膨胀!”
三个盘龙阵登时变成了三个圆滚滚的球,然后呈三角形在大阵中来回滚动。
负责在最外围砍杀的兵马一直在轮换。
鞑子费尽心思想要打进圆球内部,迟迟没有得逞。
赤尔乎索性让大军牵制其中两个,然后让怯薛军猛攻一个,还是不行。
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撤去鹤翼阵,不再束缚大军的手脚,让他们尽情血战。
“收缩!”
赵安见状,又立马让三个盘龙阵恢复如初,在鞑子大军中来回穿插。
打到入夜,鞑子败退。
他也没让大军追击。
这场大战,他和赤尔乎都输不起。
赤尔乎只是暂避锋芒,进行休整罢了,不会逃走的。
而且死伤数万兵马,对他而言并不致命。
“快,快救人!”
寒风中,一道清纯的身影带着军医们来回穿梭。
他们在转移伤员,将他们运往鄢陵施救。
接下来一连六日。
赵安和赤尔乎不论是小打,还是大打,每日必打。
赤尔乎也懒得再玩阵法了,就是仗着怯薛军的强悍战力,让他们带着其他兵马猛攻。
然而,每次都会败退。
伤亡也是越来越大。
赤尔乎望着明显减少又疲惫不堪的兵卒,如鲠在喉道:“这厮当真难缠……”
眼下军中的干粮已经吃光,连战死的马匹都抢不过赵家军。
想要劫掠,那更是不可能。
赵安早就坚壁清野了。
要不是还有后招,他恐怕已经率军撤离了。
“报!”
一队斥候火速赶来道:“启禀怯薛长,赵安那婆娘率领大军连破荥阳、郑州和中牟,与马元超一起对开封形成夹击之势;阮鱼带着水师沿河东去,直奔滑州;整个济南府也被刁莽给拿下了!”
“……”
赤尔乎猛地攥起了拳头。
果然!
赵安这是突然发起总攻,还协同作战,想要一举夺得中原啊!
简直痴心妄想!
虽然近来他和赵安大战不断,伤亡很大,但赵家军亦是伤亡不小。
待驻守在宛丘以东,本欲和他一起夹击周家口的六万兵马召集淮水一带的兵马赶来,他最起码还能增兵十万!
而赵安能用的只有现在这些兵马了。
试问怎么和他打!
他还是坚信,只要此番能够灭了赵安,哪怕马元超和周瑶夺了开封,并且和刁莽成功会师,封锁大河,那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翌日午后。
赤尔乎翘首以待的十万援军带着干粮来了。
不过看起来灰头土脸的。
不等他问,领军的大将恼怒道:“怯薛长,我们虽是在四个渡口分开渡河的,但其中有一路遇到了赵家军的伏击,被他们用那利器炸了好一阵子,渡河之后又接连被炸了两次,折损了好些兵马!”
“末将本已让人在蔡河以东筹备粮草,火速押运,看这情形,想要渡过蔡河恐是不易!”
赤尔乎惊讶道:“还有赵家军尚未参战,一直在游弋?他